温婵心如刀绞:“这刚才还好好的,这些日子家里也没消息传过来,说娘身子不舒服的事。”
她这个做女儿的,居然也不多问一问,明明爹失踪的事,二哥病了的事,娘为爹难过,又要照顾二哥,一定耗了许多心血,娘的年纪大了,怎么经得住这样的折腾。
太医很快就到了昭阳殿,给童氏把脉,只说是殚精竭虑过于劳累所致,没什么病,平日好生养着便是,开了一些安神养身的方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童氏一直闭着眼睛,被挪到了榻上,也不敢看姜行。
温婵心系母亲,不明所以,温姝发觉出了不对,却明智的没有开口说话。
姜行倒是表现得像个寻常人家的好女婿,亲民的很,还亲自叫小林子备了辇,送她们出宫,还嘱咐李太医定期去温府给童氏请平安脉。
童氏坐着辇与温姝一同出宫,温姝实在不解。
“娘,您素日身子好好地,怎么忽然陛下来了,就难受起来,陛下瞧着也没传闻的那么可怕,我看他待二妹还是不错的,借着这个机会,咱们不跟陛下亲近亲近,您病的哪家子呢。”
童氏脸色煞白,仍旧惊疑未定:“姜……不,陛下不是北地姜氏之子吗?”
“是啊,大家不是都知道,说起这位陛下,传言甚多,他年少时在姜氏名声不显,反而是他那个嫡出的哥哥当家,旁的世家都不知这位陛下姓名,可不到二十岁时,便是合阳之战,姜家举兵,他带兵突袭打下了合阳,也就是历城军反叛那一场仗。”
温姝叹了一口气:“此子宛如神人降世,以三千轻骑兵打下合阳,不费一兵一卒挫败历城军,还让金氏死心塌地为他效命。”
童氏压低声音:“他当真是姜氏之子吗?”
“娘,您说什么呢,背地里编排陛下的身世?这可不兴说啊。”
童氏喃喃自语:“他二十岁之前的经历没人知道,根本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娘,你怎么了?”
童氏忽然流下泪来:“我的音音,今后可怎生是好,爹娘害了你一辈子了。”
温姝不解:“娘,你在说什么呢?”
童氏只是流泪,什么都不说,回了温府,便称病闭门不出,整日诵经念佛,任由温姝怎么盘问就是一言不发。
“阿娘的身子一直都好好地,怎么今天入宫就忽然病了?”温婵百思不得其解。
童氏哪里是病,分明是吓得。
姜行想冷笑,童氏见了他不吓得够呛才怪,虽然多年不见,他容貌有所改变,当年也是做了乔装打扮,可也是有五分像的,童氏做了亏心事,害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