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犯糊涂,不过就是爱之深才会在乎,而她就对他没这么在乎,所以才会如此平静,甚至连计较得失都不想计较,只想离开。
“你在乎旭儿,却丝毫不在乎我。”姜行的眼睫在她面前垂下,显得及其无辜和委屈。
温婵气坏了,手伸出被子就给了他一拳,她浑身都软软的,也没什么力气,哪里能打疼:“你真有意思啊,姜行,堂堂皇帝,跟小孩子吃味?旭儿才四岁多,你几岁了?”
姜行不置可否,被打了一拳,也根本不想问她的罪,更高兴了一点,捉住她的手,亲了亲。
“他是你儿子,我还是你丈夫呢,你不能只爱孩子不爱丈夫,就算将来我们有了孩子,你也要最爱我。”
温婵气苦,她话说的分明,不想跟他有所牵扯更不想陷入他的后宫,然而他不放过她,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这辈子就一定跟他绑在一起,按照他的心情过日子,争夺宠爱过日子。
她不要这样,跟萧舜是这样,跟叶长风是这样,跟姜行,也是这样。
无限的重复,轮回,已经让她感到厌倦。
她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显然姜行说的话,让她心伤难过,欢快的气氛一凝。
姜行恍若未觉:“逗你的,你想随时看旭儿,我还能阻拦你?午膳你等我一起吃,旭儿和榆儿也在,我就在隔壁。”
他顿了顿,摸摸她的发顶:“别怕,一切都有我在。”
怕?他以为她怕的是什么,她怕的就是,他对她真的上了心,认了真,不放手。
温婵缩在被子里,不说话。
姜行也不强迫她回应,叫宫女们进来服侍,事无巨细的交代好,甚至连午膳安排什么,烧水给她洗浴,多放点澡豆的说都说出来了,才安心出去。
他不像个皇帝,像个老妈子。
“小姐……”
温婵一惊:“茯苓,怎么是你?”
出现在此处的居然是茯苓不是辛夷,茯苓把她扶起:“辛夷姐姐在昭阳宫坐镇,小姐被岭南的人带走后,留了一具身体在那里,陛下不肯把那身体入棺,秘不发丧,外头并不知道贵妃已死,辛夷姐姐不在昭阳宫,这消息谣言就要传的满天飞。”
“西京之人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茯苓只是笑:“小姐自然没死,但这其中的变故,就连老夫人大小姐和侯爷都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