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婵嘴唇颤动,抬起头,目光如水:“你已经认定我是旧情难忘,我浑身张嘴也解释不了,随便吧,你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若是仍不消气,你治我的罪就是了,无论什么罪,妾身都担着。”
姜行没有被泼一盆冷水,反而如同火上浇油,更加愤怒。
“你现在,连对我解释都如此敷衍,温婵,你有心吗?”
他的大手放开她的手腕,抚上她的胸口,温热高耸的胸口下,她的心在跳动,一下又一下,却并无害怕或激动,导致的心跳加速。
她好平静,仿佛抛却了一切尘俗之事,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进不到她心里。
姜行却恨透了她这幅平静,别院传来一声惨叫,是萧舜,温婵眼睫轻颤。
“你猜我对他做了什么,刺穿他的琵琶骨,用钳子拔光他的指甲,让他像乞丐一样落魄,我还要腌了他,让他净身做内侍,在床边,眼睁睁看着我宠幸你,如何?”
温婵与他对视:“你有权力,你是皇帝,自然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我劝你,别这么做。”
“你心疼他?”他笑的古怪。
“他萧舜因为是你的夫君,就不能死?”
“当然不是。”温婵默然:“他可以死,可他毕竟算是前朝最后一代皇帝,即便是为展示你身为新帝的慈悲,你也不应跟他计较,即便是死,也给他一个体面,对待前朝皇帝若能宽容,前朝旧臣便能归顺,历朝历代,大多开国之帝都会这般,为博一个好名声。”
“你以为我在乎!”
姜行忽然暴怒,捏住她的肩膀:“我什么都不在乎,这个天下,那些朝臣怎么看我,他们又是什么东西,也来管我,我只在乎你怎么看,我不紧要杀了萧舜,还要在杀他之前好生折磨他,你想给他求个全尸,你就来求我!取悦我!”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故意抬起,将她神情凝入眼中。
温婵眼波微动,总觉得他的疯病越来越重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阻你,放开我。”
“不放!”
温婵一叹,抿着嘴唇不说话。
“温婵,你真是狠心,我真想把你剖开,一寸一寸的吃下去,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仿佛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都不会给他任何回应,就算是姜行,拥有如此一腔热情,也会冷却,也会失望,更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