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和康乐跟着干着急,但却帮不上忙。
贺令昭满脸绝望瘫在椅子上,已经开始做今日会被贺承安打断腿的准备。但康乐惊疑不定的声音却拯救了他。
“二公子,您脸怎么有点红啊?”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二公子,您不会染风寒了吧?”
原本瘫坐在椅子上的贺令昭,顿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沈知韫倚在房中熏笼上看书,她刚翻过一页书,外面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很快,门帘就被掀开了。
贺令昭大步从外面进来,只撂下一句,“去请大夫来,我头疼”,便进内间去了。
正欲行礼的青芷愣了愣,然后看向沈知韫:“二夫人,这……”
“按他说的做。”说完之后 ,沈知韫似是想起什么,她快步往里间走。
等她进去时,果不其然,就见贺令昭已经在床上躺下了。
沈知韫眉心猛地跳了跳。
刚感叹完‘还是床睡着舒服’的贺令昭,一转头,就见沈知韫站在十步开外看着他,贺令昭当即便道:“收起你那一脸鸠占鹊巢的表情啊!这本来就是我的床。再说了,我现在生病了,你总不能还让我打地铺吧?”
“我没说让你打地铺,但是你就不能换过被褥再睡么?”
这话倒提醒贺令昭了,但他躺都躺下了,自然不想再起来,便道:“无妨,我不嫌弃。”
沈知韫:“……”
但是她嫌弃。
很快大夫就来了。与大夫一道来的,还有王淑慧与贺令宜夫妇。
“大夫,我家二郎怎么样?”王淑慧急急问。
大夫收回诊脉的手:“二公子近来忧思过虑,再加上寒风侵体,才会有头疼发热之症。老朽观其脉象,二公子应是染了风寒。”
沈知韫还以为,贺令昭是装的,却不想他竟然真的染了风寒。
“大夫,除了风寒之外,我家二郎身子没有其他问题吧?”王淑慧不放心。
“夫人放心,二公子只是染了风寒,其他的并无大碍,老朽这便去开药方。”
“有劳大夫了。”贺令宜让人带着大夫去隔壁开方。
他们正说着话,就听外面传来了嘈杂声。没一会儿,披着狐裘的昭宁大长公主,便不顾天寒地冻的亲自过来了。
“母亲。”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