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正月初二这日,只有沈知韫携着贺令昭去沈家拜年。
这次贺令昭没再像之前那样,一上马车就倒头大睡。今天的贺令昭像是终于被放出来的脱缰野马,一路上他整个人非常亢奋,看见什么都要买。
甚至在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经过他们马车旁时,贺令昭还拔了两根糖葫芦。
沈知韫:“……”
“哎,你……”买糖葫芦的小贩察觉到了,他猛地转头正要理论时,马车里的人却递了颗金珠出来。
小贩又是高兴,又是惶恐:“贵人,小老儿这是小本生意,实在是找不开……”
“小爷今儿心情好,不用找了。”
“哎,谢谢贵人,谢谢贵人。”头发花白的老者,捧着金珠不住的朝马车作揖。
马车辚辚朝前行驶,贺令昭将糖葫芦递给沈知韫。
沈知韫摇头拒绝了。
“不吃帮我拿着总可以吧。”贺令昭不由分说将糖葫芦塞到沈知韫手上。
沈知韫看着手上的两串葫芦:“你不吃吗?”
“我不喜欢吃糖葫芦。”
“不吃你为什么要买?!”
“这糖葫芦长得好看。”
沈知韫:“……”
合着你买糖葫芦是来看的?!
而且不光是糖葫芦,他们中间的小桌子上,已经堆满了一堆小山似的小玩意儿。这一路上,贺令昭跟个散财童子似的,看见什么都要买。
沈知韫提醒道:“我们今天是回去拜年的。”他弄一堆鸡零狗碎的小玩意儿算什么事。
贺令昭这才意犹未尽哦了声:“好久没出来了,我就是想重新感受一下花银子的快乐。”
说话间,贺令昭的目光突然直勾勾盯着外面。
沈知韫顺着贺令昭的视线看过去,差点被气了个仰倒。
对面是一家赌坊,虽然今天才初二,但赌坊门前人来人往的,看着光顾的人还不少。
沈知韫眼皮一跳,威胁道:“你今天要是敢下去赌钱,我立刻让人通知定北侯。”
贺令昭就是单纯的过过眼瘾而已。毕竟他还是能拎得清的,他要是这个时候去赌坊赌钱,那无异于同时打了侯府和沈家的脸,到时候他爹估计真的会打断他的腿。
但贺令昭不满沈知韫话里的生疏,他放下帘子,转头看向沈知韫:“定北侯?那我等会儿见了你叔父,也叫他沈博士好不好?”
沈知韫只得改了称呼,贺令昭这才满意的靠回车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