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赵世恒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帮狐朋狗友便麻溜的跑了,气的赵世恒直跳脚骂:你们这帮鳖孙玩意儿,平常有好事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觉得爷爷我合适?”
但狐朋狗友们压根不理他,反倒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赵世恒骂完之后,一转头,见贺令昭看着他时,他当即想跑,但已是为时晚矣。
贺令昭长臂一揽,搭在赵世恒肩上,笑嘻嘻道:“赵兄,我可没少从嫂夫人那里救你,这次你不会这么不够义气吧?”
“啊这这这……”
“赵兄,咱们俩这交情,你还要考虑一下?”说话间,贺令昭将大半的重量压在赵世恒左肩上。
赵世恒手无缚鸡之力,顿时疼的龇牙咧嘴:“行,看在你救我多次的份上,这次我帮你。”
“好兄弟。”贺令昭这才放过赵世恒。
之后,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往教舍走。
按照赵世恒的计划,贺令昭将罚抄交给沈怀章时,沈怀章定然会长篇大论教育贺令昭,待沈怀章说的口干舌燥时,贺令昭便要贴心为沈怀章奉上一盏茶。
不过这茶是喝不到沈怀章口中的。
因为贺令昭刚奉完茶,赵世恒就登场了。赵世恒以请教文章的由头吸引沈怀章的注意力,然后贺令昭趁沈怀章不注意时,将沈怀章的茶盏打翻,茶水若泼在罚抄上,笔迹不一样这事不就圆满解决了。
这个办法十分好,施行起来也很顺利,但中途却出现了一个小意外。
在贺令昭趁着沈怀章不注意打翻茶盏时,茶水并未如贺令昭所想泼到他的罚抄上,而是被一只突然探过来的手扶住了。
“贺兄小心。”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温和关切的声音。
贺令昭扭头,就看见了一张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的脸。裴狗又来坏他好事!
原本在同赵世恒讲文章的沈怀章转头,看见这一幕,他眉心蹙了蹙。贺令昭还没来得及说话,裴方淙已先一步拿起那一叠罚抄,笑着道:“幸好司业您的文稿没被湿。”
说话间,裴方淙似是才看见上面的笔迹,顿时又改口:“我看错了,原来不是司业您的文稿,不过也幸好,若被水打湿了,只怕这位同窗又得重抄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