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他权势富贵,但他须得品行端正遇事能立得住,且才华在我之上才成。”
贺令昭便一个激灵清醒了,他立刻坐直身子,强迫自己听经学博士在讲什么。但他开蒙本就比同龄人晚,再加上小时候隔三差五的总生病,每次生病太医总叮嘱让好生休养,不能劳心劳神,学业这种东西自然便被抛掷一旁。
后来他身体好了,成日想着如何玩乐,心思更是从来没在学业上放过。
如今贺令昭倒是想好好钻研学业了,但却发现经学博士讲的东西,对他来说就跟天书一样,他听的云里雾里的,压根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也就算了,经学博士讲的还十分催眠,以至于他听着听着就想睡觉。
所以一整堂课上,经学博士讲的东西,贺令昭没一句能听懂得不说,还因为和困意斗争把自己折腾的够呛的。
“铛——”
浑厚的钟声突然响起,贺令昭顿时如闻天籁,直接疲惫趴在桌上。
经学博士留了一篇课业之后,便直接离开了,学子们各自收拾东西准备下学。赵世恒从后座走过来,同贺令昭道:“贺二,今晚万艳窟点花魁,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
“不去,我有事。”贺令昭毫不犹豫便拒绝了。
“有事?什么事?回家陪弟妹啊?”赵世恒顿时来了兴致,压低声音追问道,“难不成弟妹还和你闹别扭呢?”
“没有。”贺令昭坐起来活动筋骨。
“没有你今天一反常态的穿起了襕衫?没有你今天脑袋都快把桌案都磕烂了,却还要强打起精神听刘老头念经?没有你……”
赵世恒话还没说完,就被贺令昭截了去,贺令昭凉凉看着他:“我只知道,你再说下去,你的舌头会没有了。”
赵世恒:“……”
默默地闭嘴了。
恰好这个时候,孔文礼他们这帮狐朋狗友过来了。看见今天贺令昭的书竟然翻开了,孔文礼顿时一脸看稀奇的表情:“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咱们贺兄上课都开始翻书了?这若让徐祭酒知道,估计会感动的痛哭流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