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收回思绪,带着青芷进了书房:“厨房新做了香芋糕,婶娘让我送些来给你们尝尝。”
“香芋糕?!我还没尝过呢!”贺令昭当即凑过去。
沈知韫转眸去看沈青鸿:“兄长,我有件事十分不解。”
“但说无妨。”沈青鸿温润笑了笑。
他们兄妹关系一向极好,从前沈知韫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可今日这话,她觉得自己怎么问都有歧义。
沈青鸿看出了她眼里的踌躇,略一思索后,便试探问:“你是想问,裴方淙与有夫之妇有染这事是否属实?”
“嗯,我没有怀疑兄长你的意思,只是……”沈知韫皱眉,“裴方淙那人向来注重名声。”而一个注重名声的人,按说不会犯这种错误。
“不瞒你说,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沈青鸿轻叹一口气,但旋即道,“可事实确实是如此。”
“这有何百思不得其解的。”刚吃完一块香芋糕的贺令昭插嘴道,“裴伯母早逝,裴伯父后院的莺莺燕燕又没断过。裴伯母离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好像都是一位借住在裴家的远房表姐照顾裴方淙。”
贺令昭这话一出,沈青鸿与沈知韫兄妹二人齐齐望着他。
“不是,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我确实厌恶裴方淙,但他现在都已经灰溜溜的被裴伯父送回老宅了,我也没有抹黑他的必要了吧?”
却不想,沈青鸿来了兴趣:“你继续说下去。”
“裴伯父整日流连在莺莺燕燕里,没时间顾得上裴方淙,好像是那位远房表姐在照顾裴方淙,但后来,那位远房表姐好像突然得急症突然病故了。然后原本沉溺在莺莺燕燕的裴伯父突然就消停了一段时间,似乎还将府中一位妾室发卖了。具体的我记不清楚,那时候我年纪小,只模糊的知道个大概。”
说到这里时,贺令昭一顿,旋即又响起了一件事:“哦,对了,那位表姐比裴方淙大五岁,而且眉心长有一颗美人痣。”
听到眉心有一颗美人痣时,沈青鸿骤然就想到,先前在堂上的曹李氏,她姿色平平,而眉心正巧长有一颗美人痣。
当时此案勘破后,沈青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裴方淙那么在意名声的一个人,为何会与有夫之妇有了首尾,现在听贺令昭这么一说,他似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