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什么养肤膏,分明就是他的手!
锦杪狠狠甩开男人的手,但是没甩开,因为让裴臻给握住了。她使劲拔了几下没拔|出来,用另一只手去掰,结果另一只手也被裴臻给握住了。
没办法,她只能露出最凶的样子吼裴臻,“你到底想干嘛!”
少女长了一张无害的脸,她再怎么凶,也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可以说是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裴臻看着少女生气的脸,视线往下,落在抓伤了的脖子上,目光变得严肃,复又盯着少女的眼睛,“殿下可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我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不知道你指哪句!”锦杪使劲扑腾了两下,蹬开被子,用脚去踹裴臻。
裴臻反应很快,轻而易举就将人压制住。
“反了天了你!哪有奴才这么对主子的?给我把手松开!”锦杪挣扎无果,气急败坏,直接一口咬在裴臻手上。
裴臻仍旧没有松手,他一声不吭看着少女发狠将他的手咬出血。
锦杪尝到血腥味后松了口,抬眸见裴臻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她心里没由来地有些发慌,总感觉裴臻要收拾她,再看深深的牙印,更慌了。
锦杪觑了眼裴臻的脸色,轻咳一声嘟囔:“谁让你不松手的?看吧,流血了吧。”
“奴才承受殿下的怒火是应该的。”裴臻淡淡扫了一眼手上流血的牙印,目光拂过脖子上的抓伤,和怯生生的目光对上,“殿下说自己怕疼,可殿下对自己下起手来毫不留情,以致于奴才不知殿下说的话是真还是假,如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话虽这么说,但男人毫无认错姿态。
罢了,跟个奴才计较做什么。
锦杪两只手重获自由后,拢紧衣领,将脖子盖住,“我困了,你退下吧。”
“殿下擦了药膏再睡。”
“上次你给我的药膏还有。”
裴臻没理会这句话,将从袖中拿出来的药膏拧开盖子,指腹沾上一些。他抬眸问:“殿下是希望奴才将您打晕了再擦,还是就这么让奴才给您擦?”
锦杪相信裴臻这时候干得出来,气势便不由自主地一弱再弱。她眨了眨眼,“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裴臻微微一笑,“殿下觉得呢?”
锦杪:“……”敢问这天底下还能找出第二个这么猖狂的奴才吗?
没办法,她只能拉下衣领,由着裴臻给她上药。冰冰凉的药膏涂在抓破的地方,顿时就不再疼了,锦杪皱紧的眉心在不知不觉中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