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得风寒时,有几天陷入了昏迷。
这些话,就是她在那时候听见的。
虽然此刻傅盈不承认,说她是在做梦,但他的耳朵出卖了他。
锦杪乖巧微笑,“傅公子想知道您现在的耳朵有多红吗?”
傅盈:“……”
“无法忽视的红。”
“闭嘴!”
傅盈恨得牙痒痒,他转身拿回话本,啪一声扔到少女脸上。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头一次,自戴面具以来,傅盈头一次觉得戴面具是一件好事,不然那丫头定要使劲取笑他一番。
看着傅盈仓皇的背影,锦杪憋笑憋到哭。
裴臻走上前,没什么表情地捏着绢帕为少女擦拭,语气淡淡的,“有这么好笑吗?”
“我反正是觉得可好笑了,他这人有时恶劣得很,有时又可爱得紧。”锦杪没注意到裴臻抿紧的薄唇,低头便看起了话本。
直到绢帕擦得眼尾发疼,她才抬头看向裴臻,“疼,你轻点。”
裴臻眼睫轻垂,“奴才不懂心疼人,让殿下受罪了。”
是她听错了吗?
这话里好像带了几分怨念。
锦杪放下话本,低头去看裴臻的脸色,认真道:“你是生气了吗?”
裴臻平静道:“奴才为什么要生气?”
那是她感觉错了吗?
锦杪秀气的眉心轻蹙,“可我觉得你不高兴。”
“奴才不高兴关殿下何事?”
“唔…好像是这个理。”
锦杪思索片刻,作出回答后,复又拿起话本继续往下看。
裴臻脸色不再平静,跟那外边黑漆漆的夜色一般沉。
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少女认真的模样,慢慢从生气到委屈。
裴臻低下头,站到一边,仿佛无事发生。
锦杪悄悄觑了一眼身旁的人,随后她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饴糖塞到男人手里,声音娇娇软软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