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没两步,张婆子回头做了个呸的动作。
不过是个伺候男人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锦杪没有读心术,也就不知道张婆子所想。不然她定会被气得心口疼。
倒不是因为被误会生气,而是气张婆子对风尘女子的态度。
她们那是没得选,才会沦落风尘。
同为女子,应当更能体谅其中的苦楚才是。
锦杪很累,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心里的。可她躺在床上许久,也没有困意。辗转反侧之际,耳边一会儿是霜雪在说话,一会儿又是福福在说话。
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锦杪不得不坐起来靠在床头,用手不停摁着发疼的位置。
外面刮风了,窗户被吹开,嘭一声撞在墙上。
狂风裹挟着雨水冲进房间,很快整个屋子弥漫着一种让人忍不住皱眉的潮湿感。
锦杪摸索着下了床,想去把窗关上。因为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是以她走得格外小心。
好在客栈房间就那么大,东西也不是很多,她算是比较顺利地走到了窗边。
合上两扇窗用一只手抵住,另一只手去把插销插上。
锦杪看不见,并不能一次就把插销对准插上。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成功,外面的风也越来越大了,得用两只手抵住窗户,才不会被吹开。
无奈之下,锦杪只能唤张婆子进来帮忙。
张婆子就在门外,屋里的动静她是听得清清楚楚。直到里头的人叫她了,才不情不愿推门进去。
看见锦杪两手摁在窗上,张婆子在心里骂了声没用,嘴上却是和和蔼蔼道:“这种粗活,姑娘怎么不早点叫我?您让开,我来。”
“你把插销插上。”
等张婆子把插销固定住,锦杪才松手。
张婆子眼尖地注意到锦杪小指上有一片红痕,像是被窗给夹了。不过张婆子什么也没说,扶锦杪躺回床上就要离开。
这时,季白敲门。他带来一碗安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