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如今之功业,便在于避此祸也。”
赵普对此不胜赞同。
<div class="contentadv"> 认真来说,无论是那陈和尚还是对那张天纲,死节之志令人赞服,但再联系到其金国臣子的身份,就又不好释怀了。
于是最终赵普只能将其归结为失燕云之祸,如此反倒更加可惜那后世史册当中的高粱河之惨败。
若能得复幽云,锁河北为大宋心腹,不说能避接下来这三百年南北分离之苦痛,但至少不至于令本属膏腴之地的河北,其人口竟还不如山西?
想到这里赵普也是心中一颤:
他这一脉的赵氏……多半已是绝了吧。
一时间这位起复过的宰相心中也多了不少紧迫感。
明岁……若官家能安然度过死劫,说不得灭北汉平契丹之事皆可行,有生之年能见燕云复归汉地。
若不成……或许也要对储君多有督促,使其不坠官家之志。
而再想想,这般担忧的心情又没办法去与其他文武诉说,要是泄露出去说明年官家可能身亡,那恐怕首先朝堂就要乱将起来。
心乱如麻之下,赵普也觉得官家方才拍的那一巴掌……嗯,甚是清脆。
……
甘露殿中,李世民就当后腰上那玉手不存在,正色道:
“朕开唐之功业,可称劲敌者皆于军阵,故而军略不如朕,常事也。”
自得了一番之后,即便是李世民也须得承认:
“这洪武帝朱八八,其立业之难,多矣。”
看前汉之豪强,看盛唐之勋贵,便可知这弥合南北之裂有多不易。
而且前汉文景武三帝,用酷吏治豪强,杀得人头滚滚方才略有一点起色。
但至后汉又有反复,光武度田差强人意,历经桓灵二帝黄巾起,豪强借着这個机会乘风而起开始逐鹿中原。
那朱明的洪武帝既知此等旧事,恐怕行事之间必难免酷烈,掣肘颇多。
腰上的手移开了,也让李世民松了一口气。
对这个说法,房杜等宰辅忙着将这南北之见记下来,好事后讨论以提前作防范。
而渴望立功的尉迟敬德则是仔细来回琢磨了一下,与身旁秦琼道:
“这西方诸国诸族,遭蒙古如此肆虐,而这金夏两国,对蒙古又多有反复之态,怎么感觉……”
尉迟敬德吭哧着不太好意思说出结论,引得秦琼摇摇头正色道:
“这蒙古绝不弱,绝有悍勇之态。”
两个武将声音都不小,故而听得清清楚楚的李世民也加入讨论道:
“叔宝说得不错。”
“那西方诸国多蒙昧,多半如草原一般,举族三十万人便可称雄,蒙古以席卷之势横扫,其人又多不筑坚城,自然遇之即溃。”
“这后辈说得多的乃是夏金宋之弊端,但事实上此三者人口上百万,南宋即便偏安,也许亦有千万之口。”
“蒙古灭金宋,犹如蚁噬病牛,非数年几战连胜,难成其全功。”
“反倒是……”
说到这里李世民也有了一些饶有兴趣的神色:
“狭义上的蒙古帝国灭亡……铁木真诸嗣争雄而分国?”
“果真是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