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宇中,有一道人特别的醒目,叶藏入殿之时,一眼便是瞧见了。
<div class="contentadv"> 那是一名容貌年轻的僧侣,盘膝坐在蒲团案台前上。
身披褐黄色的僧衣,眉间有一道血色竖纹,脖子是挂着佛珠,整个人佛性中又带着些许邪性。
他风尘仆仆,赤luo着双足,脚上生出了不少茧,似乎是步行而来,像是苦行僧一般。
“西洲道人?”叶藏眯着眼睛,眉头一挑。
天下十洲,要说真正的超然物外,无尽岁月来不理尘事,唯有西边二洲。
西绝洲和西娑洲似乎与十洲地格格不入,极少参与论道。
“叶巡天使。”姬家神子凝神拱手道。
“见过诸位。”叶藏一步一步,迈入殿宇之内。他从那年轻的苦行僧身旁经过,余光瞥了他一眼,后者微微闭目,双手合十,灵台空明,如同老僧入定一般,静谧无声。
众人各自盘坐在案台蒲团前。
之后,又陆续有皇朝弟子和世家门人来此。
“敖公主,你唤我可是为此人?”叶藏小声,对身旁的敖裳问道。
“是也。”敖裳点头道。
场上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好。
那六皇子一副阴沉苦瓜脸,似乎很不愿意来此。
“皇兄,怎的就你一人来此了,我听说大哥他们都去镇守边境,入阵杀敌去了。”十三公主敖盈盈眯着眼睛,瞥了一眼闷闷不乐的六皇子,出言笑道。
“明知故问。”六皇子阴沉着脸,狠狠的喝了一口灵酒。
东北部边境告急,北海妖部横行,愈发肆无忌惮,时常进犯中洲边境地,在凡人国都掀起大祸,皇朝派出了不少人前往镇守。
一众皇子也领兵上阵,去杀敌了。
唯有这六皇子,被留在了西部。
不受圣上重用,看来是与太子位无缘了,这如何不让他郁闷。
不过,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来西部已经有两三年了,修为道行不见涨,似乎停滞了一般,迟迟未能破丹成婴。
聊了片刻,众人这才将目光朝那年轻的苦行僧瞧去。
这家伙是昨日突然出现仙峨城的。
听卫兵说,此人一步一步,从远方大地而来,携带佛光普照。
西洲道人罕见出现在外洲,乃至于古教都没他们那般出尘世。
卫兵不敢阻拦,敖沮城主不在仙峨城,只得上报敖裳他们定夺。
“高僧不远万里从西娑而来,我皇朝招待不周,还望海涵。”敖裳举杯,笑道。
年轻的苦行僧微微睁开双目,眸子空灵无比,他以茶代酒,饮了一口,双手合十垂首道:“高僧不敢当,小僧不过是代罪苦行之人。”
“呵呵,敢问高僧法号,从何而来?”敖盈盈眉目异彩连连,有些稀罕的瞧着这苦行僧,虽然穿着打扮邋遢了些,但这样貌着实俊俏,别有一番姿态。
“小僧法号‘景行’,乃婆娑净土门人。”景行语气谦卑的行礼道。
“景行道友,你来我仙峨城,为的何事?”姬家神子问道。
景行眸间生光,拂了拂僧衣,起身道:“千处祈求千处应,苦海常作渡人舟。大世将乱,天下倾覆。小僧此番来中洲皇朝,是有事相邀。”
“景行道友畅言即可,无须顾忌。”敖裳说道。
“四月初八,乃我教佛陀诞日,择日会普渡尘间,游法祭祀,特此来邀皇朝道友前去观礼。”景行平静的说着。
闻言,众人眉头一挑,似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