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为窘迫尴尬,还是因为男人沉下来的脸色,韫色渐浓,风雨欲来,阿黛心里咯噔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没穿衣服……”
小姑娘一双大眼睛,睫毛如扑棱蛾子般颤抖着,粉润的嘴巴微微咬紧,对上他的视线后又立马低下头,既委屈又害怕,胆子小得很,仿佛下一秒又要哭了。
秦豫神色冷峻,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床上的少女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精致小巧的脸庞,樱唇琼鼻,一双眼睛大而圆,水汪汪的似藏了进一整片海洋。
脆弱的,青涩的,晶莹剔透,干净得没有半点烟火气息。
海藻般的黑色长发随意且凌乱的披散在身后、身侧,蓬松如云,更衬得她裸露在外的颈脖和和锁骨白腻得惊人。
秦豫仿佛被刺了一下,移开目光,转而问道:“怎么回事?”
阿黛交织着手指,忙解释:“因为身体忽大忽小不稳定,所以青铜剑姐姐帮我检查了一下,再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秦豫淡道:“外面那个就是你之前口中的青铜剑?她就是你跑出来的理由?”
阿黛蹙眉,直了直身,似乎想把气势展出来,无奈嗓音甜糯,说得太快还有些咬字不清,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她是我的朋友,本体是一把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她很厉害的,我现在能恢复正常,都是因为她帮了我。”
说着,还举起手给他看成果,白腻的雪臂,不再似早上的大小。
就在不久前,苏青瞳将她放到床上,让她闭上眼睛,紧接着阿黛就感觉一股冷冽的寒流从眉心钻入,势如破竹,直接在她混乱的灵海中撕开一道口子。
刺痛从脑袋深处传来,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全身,如成千上万把细小如丝的针扎进每一处血肉、骨髓中,阿黛痛得无法呼吸。
她谨记着青铜剑的嘱咐,闭上眼睛,不反抗,所以她一直咬牙忍耐着,直到再也承受不住,逐渐失去了意识。
醒来就发现已经身体恢复正常,只是身上的裙子又光荣牺牲了,还没来得及收拾,耳边就听到门外传来秦豫的声音。
还沉着脸冷冰冰地问她为什么不出来,语气不好,很凶。
想到这,阿黛就忍不住委屈生气,抬头就看到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缓缓贴近她的侧脸,指腹有层薄茧,力道很轻柔。
“脸怎么这么白?”他低声问道。
阿黛刚涌上来的火气瞬间被这句话扑灭了,只剩下酸酸涩涩的委屈,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冷香,让她忍不住想依赖。
“刚才很疼,疼得我睡过去,所以我不是有意不出去的,我才刚醒过来。”
小姑娘巴巴解释着。
秦豫眯着眼,指尖划过她的嘴角,眼底暗沉,略带专注,让人看不透。
他问:“现在呢?”
“不……不疼了。”阿黛摇摇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此刻的秦豫一点都不凶,还有点温柔,让人忍不住靠近。
女孩微微侧着头,柔嫩的脸庞在他掌心轻蹭,像一只撒娇求抱抱的小猫咪,触感是难以自信的丝滑,仿佛要融化在他掌心。
秦豫眸色晦暗,翻涌着不明的情绪。
他没有抽回手,而是站在床边任由她动作,他发现,此时阿黛的情况有点类似于上次喝他血后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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