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乖巧地把手抬起来，“没关系，辛苦姚道长了。”

姚清之毛笔沾朱砂在阿黛的掌心画定神符，双手结印在眉心注入灵力，闭眼深入探查她的灵识，他看到灵魂的缺口已经补上不少，剩下的依旧是五行术在支撑。

说明她丢失的灵魂只回来一部分。

大厅安静，苏青瞳盯着姚清之，心中担忧阿黛，直到姚清之睁开眼睛站起身。

“灵魂融合得很好，没什么大问题。”

阿黛高兴点点头:“谢谢。”

姚清之把朱砂盖子压好，轻道:“不用谢，秦先生已经给陵呈山付相应的报酬。”

更何况，师父冒着天道反噬的危险都要帮助他们，姚清之没资格说什么。

身为修行者，改变和插手别人的命运本就违背天道，或许师父有自己的原因。

苏青瞳询问:“融合后有什么变化吗？”

姚清之回答:“对于修炼有益，她之前因为灵魂缺失灵力外泄，身体时大时小，现在融合一部分灵魂，除去利于修炼，大概也能够慢慢恢复她关于妖的一些天赋。”

“什么妖不妖的，她是妖吗？”苏青瞳脸色难看，她最讨厌姚清之张口闭口就是妖妖妖，就他是人，就他最高贵啊？

果然人心里的偏见像一座大山，无论轮回多少世都无法改变。

姚清之皱眉，心里觉得苏青瞳在钻牛角尖:“她生前是妖，现在或许算是灵，是你问我，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而已。”

灵魂依靠香炉修炼，经过漫长的岁月，重新凝结出一副新的躯体。

非妖，非人，似乎也不算纯粹的灵。

苏青瞳抱着手臂，冷呵一声。

阿黛揉着手腕偷偷瞅他们吵架，直到姚清之在收拾东西，才试着开口挽留:“姚道长要不要先吃饭再走？”

“多谢，不用了。”姚清之把布袋斜挎在肩膀上，目光落到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苏青瞳，“起来，和我回去。”

“你跟谁说话？”苏青瞳抬头看他。

姚清之面无表情:“跟你。”

“哦，是吗？我又没有答应跟你一块走。”

姚清之态度强硬:“你自己不走，那我只能按规矩采取相应的手段。”

“好啊，我可以去。”苏青瞳脸色难看，站起身仰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不过，姚道长贵人多事，急着走就自己先走呗，我肚子饿，还没有吃饱饭呢。”

“慢走不送。”说完，苏青瞳把阿黛拉起来就往餐厅走去，“咱们接着吃。”

姚清之看着两人的背影，低头思忖一瞬，默默脱下背包放在沙发上。

苏青瞳刚坐下余光就瞧到姚清之进来的身影，眼尾一挑，阿黛给她竖起大拇指。

果然，青铜剑就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