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再疼,女人都咬着牙不求饶,楚凌也并不关心她的想法,仿若她的厌恶、冷淡都不能浇灭自己的热情,甚至女人偶尔因为疼得无法忍受,发出小声的啜泣之时,他反而更加热情高涨。
只有在他那张向来不会露出太多表情的脸因为头皮发麻的快感而微微扭曲时,楚凌停了停,一抬手,熄灭了房间里的蜡烛。
而后放任自己继续沉沦。
他自从踏入官场至现在,都是醉心权利。一步一步向上爬、一点一点抓紧权利,那个才是能让他血脉偾张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好像有点理解那些纨绔子弟的某些爱好了。
真的很快乐,快乐到他连喝醉都不允许失去判断力的脑子,在某一瞬间像是糊涂成了一团浆糊。
楚凌在黑暗中眯了眯眼睛,来平息这可怕的失控感。适应黑暗的眼睛其实能看清一些身下的人,雪色的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曾经觊觎的林林总总,如今都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这让楚凌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他好像,比想象中要更稀罕这女人一点。
而对于姜芜来说,耳边的每一声低喘与粗重急促的呼吸都是对自己的折磨,她只能心死如灰地期盼着这场酷刑快点结束。
姜芜一夜未眠,其实楚凌也是折腾到天快亮了的时候才休息,可能也才眯了一会儿,早朝时间一到,他就起身了。
姜芜在等着,等着身上的药性慢慢过去,她捏了捏手终于能动了的时候,她抓起自己的发簪,狠狠刺向正在床边穿衣的男人。
楚凌毫不费力地就拦住了她的手,说是毫不费力都算是给姜芜面子了,这软绵绵的力道、在他眼里仿佛放慢的动作,他愿意出手接一下,都是因为这个人是姜芜。
“混蛋、畜生!”姜芜满腔的恨意无从发泄,即使被他拦住了手,也死死握着那发簪不松开,她想要这个人去死,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让他死。
眼前的女人身上全是自己的痕迹,生气也像是猫伸出爪子而已,毫无杀伤力了,连骂人都只会这么两个词。
即使对上的是充满恨意的眼睛,楚凌也对她生不出几分恼怒,不仅不恼怒,还带着餍足后的惬意。
“我一直觉着你是个聪明人,所以希望你不要做太傻的事情。”他松开了手,“你杀不了我。”
姜芜其实也知道自己杀不了他,这个人的武力值,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在所有的条件都被无情地碾压,当她清晰地认知到自己无法做任何报仇的事情后,女人的发簪倏忽转了方向,刺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