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停顿,说话的方式,都是十足十地像。
如果他是冒充的,没有近距离的观察,是不可能模仿得这么像的。
姜芜的手无意识抓紧了被褥,又慢慢放开。
“没事,”她回应,“我原本就已经醒了,你进来吧。”
莫阳舟停顿了片刻,以往姜芜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自己守着她入睡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
但现在他们的关系今非昔比了。
她现在叫自己进去,就像是在释放眸中讯号。
莫阳舟停顿了片刻,掩住了眼里的光芒后,才推开门。
屋里的女人已经起了身,正在床边穿鞋。她的衣裳是整齐的,但因为刚刚起床,发髻微微凌乱,几缕发丝不太听话地垂落下来,略过颈部,雪肤黑发映着她抬头看过来时不经意的一抹慵懒,让男人的喉咙莫名发紧。
人总是这样的,在知道忍耐之路还很长时,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的诱惑,都能有与之对抗的耐心。
可一旦快要接近自己的目标了,便忍不住生出几分迫不及待的焦躁。
哪怕是对方不经意的眼神,也会像是拨动着自己的心。
他等待得实在是太久了。
可偏偏,这会儿莫阳舟也只能将所有的思绪都压下。
“现在什么时辰了?”姜芜问他。
“已经是酉时了。”莫阳舟手别在身后,在离床有些距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竟然这么久了。”姜芜这会儿已经穿好鞋子往这边走来,“我晨起的时候在厨房揉好了面团,你们没动吧?打算给你们做饼吃呢?”
“谁敢动你的东西?”
姜芜听着莫阳舟这么回答了,在自己靠近之时,他别在身后的手,突然拿到了前边来。
姜芜这才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一束鲜花。
大约是摘的时间有些久了,看起来有些蔫,但也依然是被搭配得鲜艳炫目。
“这是我今日在后山摘的,只是时间有些久了,稍稍有些蔫。”莫阳舟举着花,“但是,我想着你看了它,心情会好一些。”
姜芜的心一瞬间像是被什么击中了。
他与梁谦太像了,那个男人也会这样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开心。
真的可以有人,模仿一个人,模仿得如此相像吗?
好半天,姜芜才伸出手,将花接了过来,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梁谦遭遇了什么,莫阳舟与他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
她要一点点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