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得意大口喘息。
就在她以为,今晚上他会放过她的时候。
迎接她的是,是盛霖渊越发粗鲁的对待,他想听她喊自己的名字,格外的想。
想到他此刻几乎是失控了,要发疯一样。
他想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听着她细细沙哑颤抖的嗓音喊着自己盛霖渊。
看着她白皙的肌肤泛着粉红动情绽放的样子。
他太了解她的身体,可是姜蜜依旧紧咬着唇,她甚至尝到了唇上铁锈的味道,她把自己的唇瓣咬破,也不会喊一声。
他发了疯。
她也是如此。
忽然,盛霖渊的唇沿着她的腹部缓缓的下移,濡湿滑润带着丝丝胡茬扎人的触感在姜蜜的脑海中炸开,她沙哑惊叫着颤抖,“盛霖渊!不!不可以,不要这样——”
...
姜蜜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被她放到了床上。
盛霖渊在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擦了一下唇,低头看着烟灰色的地毯上的一片水渍,他的眼底带着一幅征服的欲望,看着她完全的被自己掌握住的样子,盛霖渊的嗓音沙哑又嘲讽,“姜蜜,我还真的以为,你准备在床上当个哑巴。”
姜蜜红着眼睛看着他。
盛霖渊低头,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短发,“别这么看着我,你刚刚可是很快乐。”
泪水从姜蜜的眼角滚落。
被男人的指腹擦拭掉。
他喝了酒,声音沙哑此刻带着一种风雨之后异样的温柔,“姜蜜,乖乖的做盛太太不好吗?你坐好这个位置,我可以考虑,给姜家一笔投资。”
坐好这个位置?
姜蜜觉得可笑。
就像是以前一样当一个摆设吗?
谁来了都能欺负自己一下。
佣人都能看不起自己。
在这个位置上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花瓶,有用的时候搬过来用,没需要的时候丢到垃圾堆看都不看一眼。
死,都不过问一次。
觉得她没用的时候就不闻不问,一个月不见得回来几次,每次回来就把她当做发泄欲望的工具,给秦见雪出气就一句‘随意’把她丢给绑匪受尽折磨。
需要的时候,勾勾手指头。
她就要重新的跑过来感恩戴德。
姜蜜没有什么力气了,她很累,心里更难受。
“盛霖渊,七天前的晚上,你是不是在锦隆园吃饭。”
“嗯。”
“如果你在锦隆园看到一个陌生女人受欺负,你会出手帮忙吗?”姜蜜甚至不敢说,你看到我被欺负你会帮忙吗?
答案是不会。
因为姜蜜已经见过答案了。
答案就是她一身疤痕,是棍子打在身上,是针扎入关节,是溺水濒死的绝望,是跟狗关在一起的耻辱,是吃着馊了的馒头被吊起来整夜,那些疤痕虽然已经愈合了。
只剩下手臂上,睡衣遮盖之下的烟蒂的烫伤。
可是她不会忘。
她不会忘记她那么绝望的时候,听到电话里面,那熟悉的嗓音,无情的一句,“随意。”
盛霖渊凝视着女人的脸,“姜蜜,你的问题很无聊,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是秦见雪受欺负,你会救她吗?”唇齿间弥漫着血腥味,姜蜜明明知道这个答案,还是问出来。
她觉得自己在自取其辱。
他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眉心,“我不会让她受伤,姜蜜你也不用在我面前经常提她的名字,她不会打扰你这个位置。”
姜蜜笑了。
一句‘我不会让她受伤’,她就已经被彻底的击败了。
秦见雪是被他保护的人。
而自己,是可以被拿出来当靶子的盛太太。
坐着这个空位。
迎接着那些女人的嫉妒。
因为她被绑架的时候,晚上她昏睡着了。
依稀听到那两名绑匪的交谈。
大概就是一位爱慕盛霖渊的小姐嫉妒她当上盛太太,所以绑架了自己。
这种绑架,不会是第一次。
未来或许还会有很多次。
或许会有一些商业对家绑架自己,威胁盛霖渊。
也或许还有很多这种嫉妒她的女人,要教训自己。
她不哭不笑也不闹,缩在被子里面紧紧的抱住了自己。
盛霖渊躺在了她身侧。
姜蜜这一夜没有睡。
中途的时候,盛霖渊睡熟了翻身搂住了她。
姜蜜浑身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弦。
她看着模糊的夜色中,男人高挺英俊的鼻梁。
姜蜜的眼底,平静的如同一面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