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授是法医鉴定专家。
跟父亲是旧友。
“霖渊,你发来的这张照片我看了,你是想问什么?是问这疤痕的时间,还是具体?”
“这疤痕,看似像是烫伤,我想问这是怎么形成的,林叔,能不能帮我推拟一下。”
在刑侦方面,痕迹鉴定,林教授说一不二。
他几乎只需要用肉眼,就可以看出时间,凶器,团队模拟画像,他就是市刑侦队的定海神针。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被...烫伤,时间半年左右,具体被什么烫伤,仅凭肉眼的话,推算的工具有很多,不过看这个疤痕的形成,应该在烫伤之后,女人有所挣扎,但是挣扎无果,所以被烫的创口有些深,而且这半年,对方应该没有怎么用药物祛疤,所以半年了,痕迹没有减轻多少。”
女人有所挣扎,但是挣扎无果。
这几个词,让盛霖渊的眉心紧紧皱着。
“我现在凭借肉眼,猜测你这张图片,确实有几种工具可以形成这样的创伤,不过,最接近猜测的应该是....”林教授迟疑了一下,“烟蒂烫伤,抽完的烟屁股,猛地压在血肉上,随着挣扎,就会形成这样的创口。”
盛霖渊的耳边,猛地炸开。
他站起身。
手指握成拳。
听着林教授的声音,耳蜗中如同狂风呼啸,一瞬间,面色都变了。
他想过很多,或许是热油溅伤。
她以前喜欢做饭给自己送餐,或许是那个时候烫伤了。
或许是不小心碰到了锅铲。
可是唯独,唯独没有想到这个。
“林叔...你说的...是真的吗?”盛霖渊的喉咙紧绷,干哑,好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从业这么多年,你林叔叔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怎么了霖渊,出什么事了吗?这图片是谁的。”从手臂来看,是一个年轻女人。
“没...林叔,谢谢你。”盛霖渊挂了电话。
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浑身的血液仿佛凝滞了。
好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想起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带着凄美的泪水嘲讽的看着他,‘拜你所赐’‘恩赐’‘盛霖渊,你何必明知故问!’是他吗?
是他做的?
可是盛霖渊想不起任何关于这个的记忆。
他整个人难受的厉害,指尖颤抖的点了一根烟。
他想问姜蜜是不是误会了。
他没有这么做。
可是女人眼角的泪水告诉他,她恨自己。
书房里面充斥着浓重的烟雾,味道大的呛人。
抽到最后,盛霖渊的指尖的烟蒂燃着星火,他看着这一点星火,心情久久无法平息。
姜蜜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可是他不知道。
他在无形中,伤害到了她吗?
思绪千般,却没有任何头绪。
凌乱的交织在他心中。
-顾雪荷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看她,盛霖渊对顾雪荷没有多余的感情,这是他的养母,给了他一口饭,但是也仅此而已。
他不会忘记自己在顾家过的是什么生活。
他仅存的一丝感激,因为她的儿子。
不过他还是去了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