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一脸茫然的卫疏,被他这骤然的针对一愣,他怎么觉得刚才那位情绪平淡的谢二公子在冲着他发脾气?
他说什么了?不过是让谢洵备份礼去安国公府见见祁小将军。
他说错了么?也没有啊。
作为兄弟,他可是真心实意地替谢洵出主意,谢兄只需要置身事外,在合适的时间助推公主和祁小将军的情谊就行,多么轻松。
怎么到头来,自己反而成了错的那个人?
一开始都说的好好的,怎么祁小将军一出场,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呢。
谢兄一个大男人,现在心思却比女人还难猜,真真是海底针,可怕的很。
卫疏实在想不明白,干脆也起身回府。
左右对谢兄的事情,他这当兄弟的尽职尽责,眼下得赶在季浓上门前,求求老爷子,赶紧把这门荒唐的亲事退了。
——
一柱香后,谢洵回了公主府。
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几个侍女并小厮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一个熟面孔站在台阶上,见到青年立马走上来行礼。
谢洵认得她,也是在元妤仪身边伺候的宫女,名唤锦莺。
青年眉头皱的更紧,心中愈发不悦,元妤仪如今出去见竹马,竟连贴身宫女都不带了么。
“这是在做什么?”
锦莺恭敬道:“回驸马,这些都是祁小将军特意送来的礼物,殿下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谢洵冷冷地看着那一箱接一箱的礼物,心中愈发幽怨,究竟是推辞不过,还是根本就没有推辞。
五年没见的好友回京,带着面纱都能看出高兴,她又怎会推辞,只怕心里都乐开花了吧。
谢洵挪开目光,不再看那些让人心里发堵的礼物,又问道:“殿下可说了何时回来?”
锦莺察言观色,但此刻没在驸马脸上看见任何抱怨的表情,也就放心回答。
“今日宫中会举办宫宴,为祁小将军接风洗尘,陛下多次挽留殿下,今夜只怕公主要宿在瑶华宫里了。”
谢洵喉咙一滚,只觉得有种莫名的躁意游走于四肢百骸,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掌。
锦莺见他脸色不好,又低头补充道:“驸马勿怪,若是公主变了主意,今夜或许会回府,眼下也是让奴婢先回来收拾鎏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