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若是答应这个请求,主子可不得高兴吗?
孰料谢洵却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几时说过要一直住在翰林院?”
岁阑疑惑腹谤,这还用说吗,公子究竟是真不清楚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满朝堂谁不知道新上任的翰林侍读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连续在翰林院住了将近一个月处理公务,同江相分庭抗礼,吵翻了天。
谢洵止住唇角的笑,脚步轻松,“我与殿下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日后自然得回公主府。”
岁阑嘟囔道:“那您不早回来,非得等到殿下回府,公子才跟着回。”
这话说的谢洵倒像个受了委屈回娘家的怨妇。
一旁的青年斜乜了他一眼,岁阑立刻止住话头,讪讪道:“属下的意思是公子早就该回府,哪有新婚夫妻分居这样久的。”
谢洵浓密的长睫颤了颤,并未反驳岁阑的话。
夫妻卧榻之间,怎能容忍旁人插足?
一日夫妻便应有一日夫妻的样子,谢洵自认应当守在元妤仪身边,做好这个丈夫。
她身边尚有觊觎之人,他看不惯,谢洵找理由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把公主真心当妹妹。
妹妹身边有图谋不轨之人,试图吸引她的目光,千方百计获得她的垂青,做兄长的,理应站在她身边,为她驱赶虎豹豺狼。
他以后得多回家,守在殿下身边。
这很合理。
谢洵唇角勾起一抹自然的弧度,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和公主解释清楚那些误会是这样的安心。
他心满意足,觉得自己的想法正是每一个无私且真诚的兄长,内心真实的想法。
至于为何开心?
想必是他已将自己代入到了兄长的角色中,与妹妹冰释前嫌,正是柳暗花明之时,自然心情愉悦。
她甚至主动开口询问他的喜好,开开心心地让膳房准备饭菜,这样烟火气的生活,是谢洵从未体验过的另一种人生。
他没有养妹妹的经验,如今只是顺心去做,谢洵只觉得,和元妤仪亲密一些,并无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