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轻笑道:“若要我来说,她们呀,都比不上郎君貌美。”
司空瑜瞳孔震颤,呼吸停滞一刹,不均匀地在鼻尖打架。
“公,公主?”
心重重跳着,他甚至能听到耳边“咚,咚,咚……”血脉鼓动的声音。
“你唤我什么?哪有公主?”南宫姣不满地皱起鼻子。
是……是啊,确实,此刻在宫外……
他知该唤娘子,可口都张开了,却迟迟唤不出声。
初春料峭,屋内未点火盆,他鼻尖却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南宫姣粲然一笑,向后靠去。
“说笑罢了,虽是宫外,此处却是我澜瑛阁的地盘儿,断无人能有本事当耳报神,殿下想唤就唤吧。”
司空瑜望她的眼眸似铺上了一层水光。
他其实想说,他更想唤她娘子。
娘子……
永陵朝中,年轻女郎乃至妇人都如此称呼。
可此刻萦绕在他舌尖的,同样的字眼,却更为朦胧、旖旎,让他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午夜梦回,他曾放肆地,在梦中唤过无数次。
也正因如此,太过渴望,反而说不出口。
也怕,怕自己说出口。
耳根后头,她看不到的地方,一片赤红,仿佛能洇出血来。
他抬手捏起杯盏急急饮下一盏,才觉得燎火的喉咙好受些。
也让他心上的燥热褪去些许。
垂眸浅浅一笑。
无妨,她在他眼前,他心间的花便永开不败。
时日还久。
嗓音略有些低哑,性感得撩人心弦。
他唤道:“公主。”
心中却重声,缱绻地印下两个字:娘子。
南宫姣挑眉嗯了声,说起正事:“听闻你揭下了招账房的告示,殿下是好好的天子近臣不想当了,想来我这个小小的澜瑛阁当个账房?”
司空瑜捏着指尖,忍下火热的余韵。
失笑:“瑜此行前来,是向公主推荐一人。”
“哦?”
“是一个哑巴,但心算了得,正合公主需要。”
南宫姣讶然:“告示中并未写明,殿下怎知澜瑛阁需善心算者?”
司空瑜淡然轻笑:“我也只认识这一人罢了。”
这是实话,可知道澜瑛阁需求,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