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见主上没有接话的意思,接着道:“第二日清晨,会在坊间大门刚开的时候,去往东边的一处宅子。那个宅子,曾经是松鸣鹤名下。”
南宫姣闻言神色微动,抬眸。
卫瑛对上她的视线,一刹神思都浸在了寒潭里,险些没打个哆嗦。
心微微拧了起来。
今日皇后宫中发生了何事,竟然主上这般,这般不虞。
再看,南宫姣已闭上了眼。
红唇微启,“知道了,之后若有进展,及时来报。”
这是让他退下的意思。
卫瑛看着南宫姣,欲言又止,最终,低低应了一声是。
一个合格的属下,应只听令行事。
他现在能做的最多余的事,就是将主上的状况告诉刘叔。
尽管刘叔多半比他更早看出主上的不对劲。
这样的举动,更多像是在安自己的心,给自己满腔的担忧一个出口。
刘叔似乎什么都懂,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安慰地笑笑,“我去看看,你别太担心。”
澜淙没去凑热闹,他跟在卫瑛屁股后面随他一块儿往外走。
卫瑛往哪拐,他就往哪拐。
论打斗他不是卫瑛的对手,但单论轻功,他可不一定会输。
跟得卫瑛忍无可忍,转身,冷道:“你没自己的事做吗?”
“有哇,”澜淙夸张道,“可太有了。”
反客为主,“怎么,你是要躲起来偷偷哭吗还不让我跟着。”
卫瑛:……
“没心情跟你打。”
说完,转身往宫外的方向。
这回可没那么好追了,卫瑛拼尽全力的时候,澜淙速度能跟上,但技巧跟不上。
刚出皇宫,就被甩开了好大一段距离,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了。
幸好能去的地方也就那一个。
澜淙从容赶过去,在主楼二楼密室中找到了他。
澜瑛阁里人人都知他与卫瑛形影不离,大多数时候一同跟在主上身后。
他随便拉一个人问问,卫瑛是走那条路过来的都说得一清二楚。
阁里头,卫瑛能去的地方,他都能去。
幽暗的密室中,只点了桌案那边的两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