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算了,想去就去吧,也没几步路,本想着唤人送去的。”
司空瑜快步走出去一段儿,才放缓了步伐,一会儿功夫,红霞尽染上了玉白面颊。
路过的人都惊讶地多看了两眼。
有一个认识的,关心道:“司空郎君,你脸这么红别是不舒服吧?”
看到他手中的锦盒,爽朗道:“要送给膳房是吧,你不舒服去休息,我顺道儿帮你带过去!”
拍了拍胸脯,热情将锦盒往自个儿手里拽。
司空瑜认识此人,是膳房里头干活儿的,性情中人,最爱助人为乐,可……
他连连躬身推拒,“多谢这位大哥,我真没什么不适,只是方才走得急了些,不碍什么的。”
这大哥只当他是客气,边拉扯边劝解。
廊道之中人多眼杂,司空瑜的脸皮甘拜下风,未免继续争执,最后只好赶鸭子上架,拜托他帮这个忙。
面上红晕经过这一番,未消退半分不说,反而红到了眼尾,活似那皮薄汁浓的桃李即将破开,露出鲜嫩可口的果肉。
懂的人都礼貌地移开目光。
那位大哥的同伴自远处瞅见,几乎是揪着耳朵将人带盒儿提溜了回去。
在膳房里头使劲儿拍他的脑瓜子,咬牙切齿,“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这么没眼力见儿。”
这人哎呦着捂脑袋,“咋了啊,我顺手帮个忙还有错了?”
旁边的人见状将两个人拉开。
“算了算了,也没什么,司空郎君不会计较,你也别说他了,他一惯是个不开窍的木脑子。”
却说司空瑜回到房间,盯着自己的手久久未移开视线。
公主手上柔软的触感还残留着,火烧火燎催到了心间,让他喉头不住滚动。
半晌,他溃败般仰躺在床上,胳膊横遮上眼,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自己面颊上不一般的温度。
喉结颤动几下,自胸膛深处捧出两个字,“公主。”
缓了缓,喟叹般,“娘子。”
尾音化作长长的叹息,绕过来缠绵在心上。
他真是……越来越贪心了。
那一眼,太过赤.裸.裸,他几乎可以确定,公主一定懂了,就算不是完全懂得,也知晓了七七八八。
勇敢过后,便是满心担忧。
心间荡漾着,眉梢已蹙起。
他捂住不住急速跳动的心脏,深吸一口气。
宽慰自个儿。
这应是好事啊,曾经在宫中,他表现得再明显,公主都毫无察觉,起码,现在,从公主的眼神中,他得到了一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