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顶天立地,气势摄人。
若说司空瑜气质温润,满怀馥雅书香,称得一声如玉郎君。
那么萧晟,便如山中兽王,长空雄鹰,扑面而来的攻击力让人望而生畏。
尤其此刻,目光凝在司空瑜身上,犹如实质,摄魂封喉。
第一句便直接问:“主上,此人是谁?”
南宫姣微微蹙眉,还未回答,便听司空瑜开口,嗓音清润,彬彬有礼:“燕昀,司空瑜。”
一切针对皆在他包容万物的宽厚柔和中消湮无形。
萧晟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一边唇角微微勾起,恍若没听到一般,目光渐移到南宫姣面上。
同时,神色发生细微的变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笑意也变得真切。
轻唤:“主上?”
南宫姣脑中思虑这之后的行动,对这场无硝烟的针锋相对毫无察觉,亦或有些察觉但不在意。
此时便随口一句:“不必多想,算是自己人。”
此话一出,两个男人神情同时变化。
一个心中因“算是”二字酸涩,一个极度不满意这人竟能被她说一句“自己人”。
他们澜瑛阁,尤其主上,乃永陵正统。
而燕昀,祖上便是逃亡出去只能龟缩在荒凉流放之地的败寇。
更何况,司空瑜不止是燕昀人,还是被燕昀放弃送入永陵的质子。
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哪有被称为“自己人”的资格?
然而南宫姣可没空给他们那么多争风吃醋的余地,敲了敲桌子,“萧晟,你详细说说断天崖的情况。”
说到正事,萧晟按下杂念,肃容道:“我们甫一撤出断天崖,身后便发现了灰衣人踪迹,我派了两人绕到后方,隐匿身形跟着,灰衣人人手不多,目前正往这个方向而来。我们中间甩开了他们,他们不知我们具体踪迹,应是猜到我们会往这边官道来。”
顿了下,接道:“唯一拿不准的,便是还没有探查到他们的老巢,仿佛到了那一片地方,就突然出现,或是突然消失。所以还是不知,究竟是不是在断天崖下。”
南宫姣颔首,“这一点之前便隐有预料,他们应当是有什么隐匿行踪的特殊手段,外人不知,不然,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无。”
思忖了会儿,“追杀我的与你那边不是同一拨人,他们现在暂且失去了我的行踪,找到官道是迟早的事。
现在先分开行动,且等等,待自支殷山过来的人抵达,你便去与他们会和。到时我作饵,将两拨一并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