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匡裕思虑着前因后果,半晌反思道,“还是我行事不够大胆,手腕不够强硬,以后吸取教训,定不再犯。”
这个可能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在探查时只敢旁敲侧击,偏这些富户当真滴水不漏,让他们逃过一劫。
“无妨,许多事,若你来做,郭家不会怕,还不定一纸状子告到衙门,你还要费心思与他们掰扯。”
匡裕点头,这也是他顾虑的一点。
青川分阁之所以如鱼得水,就是因着与衙门和他们这些富户都保持着互惠互利的关系,多年的思维惯性,也让他不敢轻易出手。
是他少了快刀斩乱麻的果敢。
主上如此说,不过是安慰和顾及他作为分阁的一阁之主的颜面罢了,他可不能当真就这么觉得了。
“总而言之,这一回是我青川分阁做得欠缺了些,多谢主上不辞辛苦前来支援。”匡裕格外郑重。
南宫姣失笑,“我将你放在这个位子上,便是清楚你的本事如何能力如何,做好自己应做的便好,知错就改,不必过于忧虑自责。”
匡裕躬身应是。
“对了,”南宫姣想起,“征兵受阻的其它几地解决得如何了?”
匡裕:“都已妥当,大概这两日,便会恢复征兵。”
其它地方的骨头没青川城郭家这几家这么难啃,有了大概的调查方向,澜瑛阁的人手一出马,就迎刃而解。
“好,”南宫姣点头,“后续事宜就让他们效仿这里,包括征兵策的调整,你负责汇总指挥。”
“是!”
临近夜半,南宫姣与澜淙薛渐屏二人聚在房中。
纵览近日变故,澜淙不忿,“都怪先帝,死了还留下这个祸患,主上,不祥批命的事,我们就不能想想法子,彻底摆脱吗?”
这感觉,就好像天生便有一个把柄天下皆知,任何人,只要想用就能拿来用,他们还不能反驳。
薛渐屏看了南宫姣一眼,道:“就算没有这桩,总还有其它的,比如主上的女子身份,不祥批命以后还能有些希望脱去,可女子身份呢?”
“还有人看不上这个?主上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摁死。”
薛渐屏没再反驳。
也确实如此,什么女子男子的,谁不服,就打服,若是打不服,便干脆除去。
可不祥批命不同,世人皆信天命,遇事占卜是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