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清咳一声,“老谷主倒是叮嘱我,以后要盯住你不能饮酒。”
“啊?”空熠转头,震惊,“我已经够小心了,还是在婚宴上藏的一坛子,他怎么这都能发现啊。公主,我昨日醉酒后,应没惹什么祸吧。”
“是没有。”
空熠顿时松了口气。
“只是……”
他松了的气又提起来。
“只是太过闹人、折腾。还说胡话。”
空熠纳闷:“公主,没有吧,我还记得啊,饮酒之后,我就与公主在榻上安寝了。”
“然后呢?”
他挠挠后脑勺,“什么然后?”
南宫姣捏他的脸,“然后你在榻上不安分,又闹了一番才睡啊。”
空熠在原地愣了下,快走几步追上去,“没有吧,我都没有印象啊。”
南宫姣嗔他一眼,“不是你,难不成我身上的都是狗啃的不成?”
空熠顿时了然,面颊浮现红晕,嘿嘿两声,“这般啊,那这样说来,我不记得真是亏了。”
“那以后确实不能饮酒了,”他牵过她的手,每一步都显得欢快,“竟能让我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我以后定要清醒地与公主在一起,然后将每一回都记得清清楚楚!”
南宫姣无语地拍了这个厚脸皮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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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是盛夏,回程时已经有了些许凉意。
尤其宫中。
不止天气转凉,朝中宫中的氛围,亦是跌至冰点。
澜瑛阁高手组建的内阁手腕铁血,与南宫姣如出一辙,为将朝中灰衣人余党连根拔起,不择一切手段。
往往前日议事堂还在的人,第二日便身首异处,全家抄斩者亦不在少数。
宫中也是同样。
这半年多时间宫敛就住在宫中,宫中每一处角落萧晟他们都没有放过,一时整个京城人人自危,每日风声鹤唳,满目肃杀。
灰衣人余孽尚未完全拔除,他们入京未走正门,南宫姣拎着空熠飞檐走壁,直入宫内。
也只有宫中提前得知消息的几人知道他们的行踪。
暂且安顿后,南宫姣直接去见了钟冽。
钟冽奄奄一息架在深宫的牢中,头发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