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宫门“嘭”得一声被禁军彻底合上,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南宫姣久久未动,这是她第一次目送他离开,竟不想,或已是最后一次。
“公主。”
耳畔传来低沉的呼唤。
大掌滑入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南宫姣侧首。
“公主什么时候看出来的?”空熠问。
南宫姣勾唇,眉目间仍是浓浓的怅惘。
“与你在一起不久时。”
空熠“啊”了一声,“那与萧晟时间差不多啊。”
南宫姣将手挣出,展开双臂与他正面相拥。
呢喃般叹道:“是啊,他们其实表现得很明显,只是从前我的石头心肠一窍未开,便什么也看不出。”
“阿熠便如同上天所赐特来弥补,有了阿熠,才让我真正完整。”
空熠回抱,低笑,“那公主可藏得够深的。”
“不然呢?”南宫姣哼了声,“我当时就说开,还是将他们全都调离?”
自是都不可能。
当时战事紧急缺人不说,甚至就算现在,甚至以后,她都不会说开,只会当做不知。
只当一切与以前一样。
许多事,其实不必说出口。
他们与她相伴那么久,几次委婉的言语,甚至一次对视,便都能领会。
她已如此,他们如何只看自己选择。
如同卫瑛,下决心前往边关,未立功业不回京城,或如同萧晟,与她一般装聋作哑。
只是到底,回望这大半生的情谊,她难免心生愧疚。
盼着他们能过得好些,再好些。
空熠揉揉她,软语讨饶:“所以嘛,公主才是有大智慧之人。”
南宫姣与他携手往回走,“你不是忐忑今日晚宴,如何,可想出要送什么了?”
空熠长长嗯道:“我觉着,送出去一个公主郎婿便不错。”
南宫姣嗔他一眼,“我觉着也不错,那便不回宫了,直接前往清思殿吧。”
说罢,扯着他往另一个岔路拐去。
空熠被拉了个趔趄,忙稳住身形,“别,别,公主大人大量,便饶了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