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姣,用不了一身绝世武功的滋味儿如何啊,以后呐,你的身体,你的武功,你的一切,包括澜瑛阁,包括整个天下,都是我的!”
……
“公主,公主!”
空熠感受到南宫姣的手指动了,惊喜扑上来,叠声唤着。
可下一刻,他便看见两行血泪从她紧闭的眼眸滑下,霎时如坠冰窖。
“公主……”
他颤抖着唇,以手抹去,眸中含泪,不知所措。
抱住她,好像是抱住一块石塑般,每一处肌肉都十分僵硬,仿佛正在用尽全力与什么抗争。
他迷失在空茫时,以为醒来便能看见她,以为还来得及,昏迷之时,他感知不到时间流逝,不知竟过了这么久。
久到她日夜不休,一人一骑将他带回了京城,他还迟了几日,因泗垣施针才醒来。
他看到自己与从前全然不同的模样,想给他的公主瞧瞧,可是十几日了,外头都已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无数因她不祥而谴责咒骂的流言甚嚣尘上,她却还没有醒。
可他无能为力,试了那么多法子,他再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能救她。
她的身体再康健不过,把脉毫无异样,那神药作用下的失魂之症,连他写信回天机谷问师父,师父都未曾见过,更不知如何是好。
师父都不知道……
确实,师父如何才能知道呢。
那是上古流传下来的宝藏,从未有人能够开启,世间也没有类似效用的神药出现过,未卜先知之法,更是无法占卜此等精细之事。
如何能知道呢。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可能放弃。
泗垣听见动静,从厢房过来。
这偌大的宫殿中,除了南宫姣,只有他们二人。
死侍也只允许他们二人进来。
南宫姣的命令,哪怕是萧晟都无法让他们有丝毫违背。
“少主,会不会神药的副作用,就是要让公主殿下自己扛过来呢。”
空熠泪流满面。
泗垣亦是不忍。
他还从未见过少主如此,在他们面前,少主向来不会展露过多情绪。
空熠抱着盘坐的南宫姣,哽咽:“可是十几日了,若她醒来不是她……”
若她醒来不是她,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连同生共死,他都不知该如何实现。要他伤她的身体,比杀了他都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