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景阳帝怒斥了一声,他指着纪云棠,指尖都在发抖。
“夜王妃,你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怎敢对朝中之事指手画脚?”
“朕在跟夜王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滚下去待着。”
纪云棠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皇上别忘了,是你派张公公请我们夫妻二人进宫的。”
“臣妾竟然嫁给了夜王殿下,那他的事情就是臣妾的事情,臣妾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冤枉,而无动于衷。”
纪云棠见景阳帝脸色十分难看,她挑了一下眉梢,又接着贴脸开大。
“皇上别忘了,臣妾可是沧浪诗话的桂冠,当初的律法考核,臣妾可是得了一百的满分。”
“别人或许没有资格妄议朝政,但是臣妾作为这一届的桂冠,精通律法国策,是有资格给朝廷谏言的。”
“这规定,可是当初青云馆梅馆主定下的,臣妾应该没有说错吧?”
她的一番话,堵住了景阳帝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的怒骂憋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折磨的他整个人十分难受。
纪云棠说的没错,后宫是不能干政议政,后宅更没有资格干政议政。
但她作为这一届沧浪诗话的桂冠,本身就具备女子当官从政的资格。
因此,纪云棠提出的意见,还是能被朝廷采纳的。
想当初,她提出了开办女子学堂,以及重新修订律法的策略。
这些宝贵的意见,在朝廷推行实施之后,得到了百姓们一致的好评。
而其他三国,在用上纪云棠这些建议以后,各方面的能力都得到了显著的提升。
这一点,就算景阳帝不想认同,但他也不能不承认她的优秀。
景阳帝想到这,强压下了心中的怒气,开口质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贩卖私盐一案与夜王无关,那你们可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骆君鹤薄唇轻抿,开口说道:“儿臣是在查一些证据,但是那些证据早在三年之前,就被有心人销毁掉了。”
“当初刑部的人来夜王府,直言本王在京郊别院里私藏了上千斤的私盐走私贩卖。”
“儿臣就想问问,既然他们如此确定这事是儿臣做的,那又为何会抓走儿臣的两个侍卫,给他们的身上定罪?”
“再者,他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些私盐是儿臣藏在别院的?”
景阳帝不悦的道:“在你的别院发现的,不是你藏的还能是谁?”
纪云棠嗤笑了一声,“照皇上这意思,夜王殿下就这么蠢呗?”
“他明知道走私私盐是要杀头的大罪,还明目张胆的把上千斤的盐藏在自己的别院里面,这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
景阳帝:“……”
这件事情,他也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他并不想承认。
毕竟,这事若不是骆君鹤蠢,那蠢的人就是他了。
当初,那个案子出来以后,他也只是做了顺水推舟的人,并没有想要让刑部彻查整件事。
在景阳帝看来,骆君鹤功高震主,本身就对他有很大的威胁。
他当时正愁找不到理由收回骆君鹤手里的兵权。
私盐案子一出,刚好就给了景阳帝一个没收他兵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