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毫无防备,留给一伙混子。
眼见李建昆不动,嘶吼道:“快跑啊,我撑不了太久,赶紧……啊!”
在他身后,几把家伙事一起往他身上招呼。
<div class="contentadv"> 陈亚军哭爹喊娘,涕泪纵横,浑身痉挛。
但脚犹如生在地上,双手好似焊死在墙上。
不挪半步,不松丝毫。
李建昆惊了。
虽然知道陈亚军不算坏人,何以见得?他对家庭的重视,能为侄女向人下跪。
一个顾家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但毕竟背信弃义过,万万没料到,他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跑?
李建昆能跑吗?
他要跑路,陈亚军死定了!
情急间,瞥到路沟里有些石头,李建昆忙脱下白衬衫,薅起两块拳头大的石头,扔进去。
裹起来双手一拧。
再不敢耽搁,返身向胡同口奔去。
陈亚军已然不行了,见他又回来,心灰意冷,有气无力道:“你倒是跑啊,跑啊……”
“趴下!”
李建昆怒吼。
陈亚军知道再说也无用,加上委实扛不住了,听到这声音,那股子韧劲,一下卸掉。
整个人往地上一瘫。
身后五人正高兴,尤其是为首的大高个,然而不等嘴角绽放笑容。
一个白色异物,从天而降!
之前说过,军机处胡同地势古怪,是个坡地,中间高,两侧低。
李建昆居高临下,奋起一击,其力道可想而知。
“砰!”
裹着石头的白衬衫,硬生生砸在大高个的头顶,顿时血流如注。
这家伙白眼一翻,浑身力气一下被抽空,身子软绵,栽倒在地。
“叮咚!”
裁纸刀也掉在地上。
由于就在跟前,李建昆眼明手快,麻利抄起。
来不及管有没有砸死人,和查看陈亚军的伤势,大刀挥起,对着胡同口就是一顿猛砍。
这种时候,你不砍他,他砍你。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嚓!嚓!嚓!”
占据有利地形,二面有墙壁遮掩,李建昆一口气辟出十几刀。
四个混子被砍得人仰马翻,纷纷后撤。
趁他病要他命!
绝不能给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
“唰!”
李建昆越出胡同,撵着四个丧家之犬疯狂输出。
“卧槽,卧槽啊,你赢了你赢了!”
“爷,爷,别追了!”
砍翻两个。
跑掉两个。
确实不能再追,李建昆顿脚,一身血气,扭头望向胡同口。
陈亚军还不知道能不能抢救。
“大哥大哥,不要啊!我废了,我没危险……”
躺在地上抽搐的一家伙,眼见那提刀的屠夫再次走近,差点没吓破胆。
这人绝不能是碌碌无名之辈啊!
海淀啥时候出了这么个狠人?
裁纸刀一抻,搁在他脖子上。
“你们的六哥,全名叫什么?”
李建昆冷冰冰问。
声音落在这家伙耳里,简直犹如阎王索命,哪敢隐瞒?
“姚六子,外号药瘤子,大哥你饶了我吧,我有眼不知……”
“砰!”
李建昆一脚揣在狗头上,声音戛然而止。
倒在不远的另一货,抽都不敢抽,直接装死。
至于被开瓢的一米九大高个,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李建昆奔回胡同口,抱起陈亚军。
“嘶!”
这家伙后背上,还哪有一块好肉,摸着像果冻似的。
李建昆不敢耽搁,忙把他背到肩头,箍紧脚洼子,弓着身,狂奔向五道口卫生所。
夜风袭面,呼呼作响。
耳畔传来气若游丝的声音。
“建昆,原谅我行吗,我就是穷怕了,咳咳!人生头回赚这么些钱,鬼迷心……”
“闭嘴!想我原谅你,你得先活着!”
“建昆,我好困哪……”
“困你妈!陈亚军你要敢睡着,我特么直接把你扔这儿,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