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心实在太小,不知从徐孙子那里薅来多少羊毛,又以为自己是个小富婆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行吧,中午这顿李建昆打算吃清淡点,最近常在四合院吃饭,过于补了。
他招招手,向马路对面走去,沈红衣腿短……或者说个头矮,抢着脚跟上,仿佛一只蹦蹦跳跳的跟屁虫。
橘黄色的暖阳下,形成一副青春、有爱的画面。
长征食堂沈红衣已经不陌生,她给徐学长录过两盘磁带,花了好几天功夫,每到饭点,徐学长总带她到这里,她一度很诧异为什么燕园的学长都这么有钱,了解到徐学长的父亲是地位书记后,这才恍然。
但今天再进长征食堂,她又有点新鲜感受。
尤其和李学长面对面坐着,吃着同一盘菜时,心头暖暖的,怦怦直跳,饶是几盘素食,远没有徐学长提供的工作餐丰盛,却显得格外有滋味。
“学长,你认识徐庆有学长对吧?”
李建昆嗯了一声,问:“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好些咧。”
“比如?”
“他说学长你家挺穷的,在大山旮旯,父母都是农民。还说学长你读中学时特别调皮捣蛋,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还说……你在中学有个相好的姑娘,现在在北语……”
这特么小人就是小人啊,李建昆正额头抓包的时候,沈红衣话锋一转道:“但我不信!”
“哦?”李建昆心头一乐,笑问,“为啥?”
“反正有些话我不信。”
沈红衣撅起小嘴道:“学长你看起来根本不像那种人,真要像他说的,怎么可能被特录研究生?我觉得徐学长这方面不好,不应该在背后编排人家。”
呦嗬!
李建昆本来火气蹭蹭冒,想去给徐孙子两个大逼兜子,让丫的嘴贱,忽然发现犯不上,脏了自个手。
沈姑娘她压根不信呀,反而质疑起徐孙子的人品。
“红衣你真聪明。”
“嘻嘻,我就说吧。”沈红衣权以为李建昆这句话是自证清白的意思。
“你给他录磁带早录完了吧,他最近还找你吗?”
“呀!学长你咋知道录磁带的事?”沈红衣瞪眼。
“我让他找你的。”
实话不是?
“这是一份挣钱的活,我觉得你需要。”
沈红衣怔怔看着他,大眼睛唰地一下蒙上一层水雾,“学长……”
“诶诶!别哭哈,我最见不得姑娘哭,一哭我浑身都软了,待会溜桌底去你信不?”
“真的假的?”
“你可别试。”
“我非要哭出来!”
“……”
一顿饭吃成拌嘴嬉闹,完了沈红衣买单,八毛二,小手一挥,钱递过去,颇有点不屑的意思,居然才吃这么点。
离开长征食堂后,两人沿着马路牙子散步消食,沈红衣猛塞过来一把钱,眼明手快,塞进李建昆上衣兜里。
弄得李建昆哭笑不得,“你干嘛?”
“还钱啊。”
“我看你像抢钱。不是说过嘛,我不缺钱用,你先拿着呗,马上过年了,等明年再说。”
“可是,可是徐学长说你家很穷,这一点他说得还挺真的。”
李建昆伸手扶额,真想拿钱砸死徐孙子,他刚放下手,不待再做任何动作,沈红衣麻利跳开,旋即捣腾着小短腿,蹭蹭穿过马路……
“学长,我先走了,新年快乐哦,明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