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岭社区的百里城寨。”
得!果然,她就知道这地方她是跳不出去了。
阿德说着又继续回忆道:“说起来,那个母亲应该很早以前就死了。那时候我爸还在世,听他说起过。那母亲住三十四楼,嫁了一个人渣,是个没有执照的牙医,但有一次给人看牙把人看死了,从此开始酗酒,喝多了就打她,打了不说,后来家里经济困难,还逼着她接客赚钱。”
这渣仔跟黄淑婷她养父可真是不是兄弟,甚是兄弟。路遥皱起了眉:“那人渣死了没?”
“嗯,死了,就在可能我们搬到社区差不多一年之后,人渣一天晚上喝醉了,掉进了化粪池里淹死了。”阿德说到此处,又突然叹了口气,“原本人渣死了,大家都觉得母女俩的好日子就来了,没想到又过了一年,母亲也死了。”
“她怎么死的?”
“说不清楚,不知道该算是跳楼,还是上吊。”
“这两种死法还能混为一谈?”路遥略有些奇怪。
“原本是不能的,怪就怪在,母亲从她家窗户外跳下,但脖子上拴了十米的绳子,绳子一头接在她家窗户的防盗网上,而她整个人垂在筒子楼的天井中,而刚好她吊着的地方对应的人家有一个挡雨板,那家人那几天出门走亲戚了,便没看到她的身体在挡雨板内,直到好几天后,绳子断裂,她才掉下来,掉到了天井里。”
路遥尝试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是那家人不在家。
否则一开门,便瞧见自己家窗户外吊着一个穿红裙的尸体,正睁着眼睛盯着他们家打量。
“她是被人害死的吗?”路遥听到阿德的叙述,思来想去,吊着母亲的绳子在家里的防盗网上,光是从防盗网出去上吊这一点,就不太可实施,若说从别人家杀死,从窗户推出去,为什么又吊在她自己家。
“一开始,警方也调查了好久,认为是谋杀,但并没有找到任何嫌疑人,而且听说母亲从死亡到发现尸体期间,她家的门都是反锁的,只有女儿一人在家,那几天女儿没有出过门,也没有人看见有人进过她家,警方当时是破门而入的。”
那时的女儿应该四五岁,家门钥匙放在一两米的柜子上,她很难够到钥匙,而她们家的门是需要钥匙反锁的,所以基本不太可能是女儿自己反锁的门。
正如此想着,路遥突然一惊:“等等,她家既然没人,那母亲死的这么多天,她一个人在家吃什么喝什么?”
阿德缩了缩脖子:“这就是当年我们听到事件最恐怖的地方。警方冲进家门后,发现家里只有女儿,窗户全都焊有防盗网,但家中却有一桌子菜,还是热的,女儿说是妈妈刚刚做好的。”
所以,母亲死后又挂念着女儿,回来给女儿做饭吃了?
“再后来,警方在她们家中搜到了一封母亲的遗书,大意说的就是生活太难了,她坚持不下去了,希望女儿好好活着。”阿德继续道。
如此一听,倒的确像是母亲自己自杀的,只是这自杀的方法至今未解,也不知道有没有某种特别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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