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贵松手不及,被连带着飞了出去。
二人飞出三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小言发出一声闷响,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
王大贵快速从他身上爬起来,快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左脚崴了,没缺胳膊没少腿,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幸亏他机智,半中间强行与小言调换了位置,不然现在受伤的可就是他了。
“谢了啊,小言兄弟。”王大贵看着躺在地上,起不了身的小言,一脸感激地说。
“你……”小言死死盯着他,胸口气血不断翻涌,喉头腥甜,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人跟他的主子一样无耻,竟然拿他当垫背!
“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和平共处?”
傅玉棠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拍了拍霁雪的脸,不无嘲讽道:“只允许你们喊打喊杀的和平共处?”
她冷嗤一声,抬腿将他踹了出去,而后弯腰走出车厢,站在马车上睥睨着地上的主仆二人,神情晦暗不明。
京城有宵禁的习惯,此时天色已黑,路上并无行人,只有两边的灯笼散发出微黄的光亮。
傅玉棠一身紫色圆领广袖官服在昏黄的烛光下,隐隐散发出幽光。
明明是沉重的颜色,但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显得死板庸俗,反而更加衬得她肤如脂玉,平添几分肃杀之气,像是一节修竹,看着极有风骨,又如一株盛开在刀丛里的虞美人,妖冶又不失凌厉。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主仆二人,勾唇道:“当街行刺朝廷命官,不知二位有多少族人可以替你们的过错赎罪?”
“你!”小言脸色一白,躺在地上,梗着脖子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与其他人无关。你要杀便杀!”
“你还挺会做梦的。”傅玉棠跳下马车,看着霁雪似笑非笑地说:“霁雪,你的仆人跟你一样,惯会白日做梦,想用一条人命换回数十条人命,当我不识数呢?”
霁雪脸色又青又白,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自己今日输得一败涂地,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他咬住后槽牙,冷声道:“是我技不如人,你要杀变杀,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杀你?你想太多了。”傅玉棠露出个奇异的笑容,“我不会杀你的。毕竟,我还指望着你能为我挡枪呢。”
话落,看到霁雪一副怒气冲天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舒爽不已,不由学着电视里大反派的样子,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尔等渣渣!纵尔等苟活千年,又能奈我何?!”
霁雪:“……”
小人得志,猖狂狗官!
小言:“……”
这狗娘养的!
王大贵:“……”
唉,大人又发病了。
待笑够了,傅玉棠才盯着神情屈辱的霁雪,挑着他的痛处戳,“有些话我不说不快,即使你名满京城又如何?即使你有盖世才华又如何?如果学不会明辨是非,只讲个人情感,你就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一旦你手握重权,只会祸害百姓,成为第二个刘清!”
“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了,只要我傅玉棠在朝堂上一天,你就永无掌握实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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