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
芮成荫胸前如锤重击,一手捂住了发疼的胸口,一手指着傅玉棠,指尖颤抖不停,道:“傅玉棠,明明旺财就在你府上,你却缄口不提,还假惺惺邀我入府……”
他还道她光明磊落,却没想到实际上是一出“空城计”!
而他,在无尽的猜疑中不知不觉成为司马懿。瞻前顾后,不敢长驱直入,最终错失了找到旺财的机会。
“傅玉棠!你好深沉的心机!好卑鄙的手段!”
“诶,芮御史这话可就冤枉我了。”傅玉棠可不接受他的指控,摆手道:“我对芮御史一直是以诚相待的啊。你要找旺财,我就开门欢迎;你饿了,我就邀请你一同用膳;甚至在安南侯进门前,我还提醒芮大人不要沉迷于看戏,眼下不走的话,等会儿就走不掉了。”
“你看,”傅玉棠双手一摊,神情无奈道:“我对芮御史这般好,芮御史却说这样伤人的话,无异于是在诛我的心啊。”
“你放屁!”
芮成荫红了眼睛,他又不是傻子,若傅玉棠真诚相待,得知他在找旺财,不应是主动告知他旺财的下落吗?
偏偏她只字不提,大摆龙门阵。
从刚刚发生的桩桩件件事情来看,傅玉棠这厮只怕早收到风声,知道安南侯会上门拜访,这才在府里发现旺财的那一刻开始,就着手挖坑等着他往里跳了。
什么开门欢迎,不过是吃定了他多疑,她越大方,他便越谨慎小心,不敢贸然带人搜查她的府邸。
什么请他一同用膳,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他能撞见安南侯。必要的时候,以此来离间他与安南侯!
想明白这点,他现在又岂会被傅玉棠这三言两语给蛊惑了?
芮成荫死死盯着她,枉他还以为能看对方好戏,却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对方棋盘上的棋子。
他神情怨愤,声色俱厉道:“你实在太卑鄙无耻了!”
今日早朝上他才替傅平安说了两句话,晚上她就布下陷阱,引导他们二人自相残杀。
傅玉棠,好狠一男的!
“你就说你干不干吧?”傅玉棠听他翻来覆去都是“卑鄙”、“无耻”、“阴险”这几个词汇,暗暗吐槽他骂人没创意,挑着眉,十分欠揍地说道:“仔细想清楚再回答啊。我府上今晚的宵夜是荤还是素,全在你一念之间了。”
芮成荫闻言,瞬间红了眼睛,满目责备地看着傅玉棠,仿佛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似的。
对此,傅玉棠一点感觉都没有。有一下没一下摸着旺财的狗头,一副一狗在手,天下我有的悠闲样子。
芮成荫:“……”
打不能打,骂又骂不动,不管他说什么,傅玉棠都不痛不痒,芮成荫根本拿她没办法。
被旺财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芮成荫心里软成一汪春水。
他可怜的旺财啊!
虽然这逆子有时候不那么听话,可大多时候还是很乖巧的。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命运如此多舛,三番四次落入傅玉棠这变态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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