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南侯夫妻二人也看开了,算了,孩子笨点就笨点吧,只要平平安安比什么都重要,其余的随缘吧。
教授武艺的师父也看透了傅平安草包的本质了。
不过短短三日的功夫,这傅平安不是差点把自己手脚砍了,就是差点杀了自己的爹,这会儿更厉害了,他一个没看住,傅平安就差点把自己的小命给折腾没了……
啧啧,实乃朽木,不可雕也。
于是,在双方的默契下,心照不宣地取消了让傅平安继续习武的打算。
傅平安将当年的糗事隐去,同时隐去他从头到尾只跟着师父练了三天的事情,着重突出他的努力与坚韧,叹息道:“这是咱们老傅家的传统,也是上天对老傅家的嫉妒!给了咱们聪慧的头脑,就夺去咱们习武的天分。
傅玉棠:“……”
如果你的眼神不那么清澈的话,这话多少还有点说服力。
可一旦深知傅平安智障的本性,他说的话,傅玉棠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但王大贵几人却对傅平安的话大力赞同,
王大贵上前一步,拍着傅玉棠的肩膀,安慰道:“大人,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人,上天给了你绝顶聪明的脑袋,手脚笨点也没什么啦。若大人方方面面都厉害,那我们这些人还有活路吗?”
“是啊。”甘大平在旁附和,“大人,你长得俊俏,脑子又聪明,又有才华,位高权重,即使不学武也没什么啊,对你的人生没有半点影响。要知道,我之所以习武,那完全是个无奈之举。我要是有大人你这张脸,早吃软饭去了。”
小青和俞仕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们不习武,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
傅玉棠知道众人这是在安慰自己,况且有傅平安在,她也不好说些什么。
因而,没再这事儿上多纠结,顺水推舟地“嗯”了一声,抬眸看向傅平安,问道:“你今日来此做什么?”
“呃,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傅平安边说,边瞅着傅玉棠的脸色,试探着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啊?”
“什么传言?”傅玉棠斜眼看他,直觉他没憋好屁,便道:“别卖关子,长话短说,无事的话,就请离开。”
傅平安本来还想采取循序渐进的谈话方式,哪曾想这不孝子如此不给面子,登时也火了,把脸一拉,开门见山道:“你知不知道最近京里都在说你是断袖,还说你连老人家都不放过,强迫了老宁安伯?”
就这?
这都多久的事情,估摸着顶多再过一个月,这场流言闹剧就会落幕了,你现在才听说,消息未免太落伍了吧?
傅玉棠有些无语,瞅着他,没有说话。
见此,傅平安心头一跳,还当她是默认了,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骂道:“你这不孝子!你是不是疯了?!那老宁安伯是你能动的吗?!他就一个糟老头,有什么好的?他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你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当街强迫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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