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真特么晦气。
邵奇在心里啐骂了一句,脸上冷笑连连,“是谁开始挑事儿的?是谁先说户部不是的?你恶人先告状也就罢了,还有脸委屈?啧……”
本来想粗口大骂几句,但考虑到场合不对,又有风行珺在场,只能强行忍下,瞪着吕正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万万没想到,他嘴下留情了,吕正韵却得寸进尺。
明面上是在解释,实际是在向风行珺控诉,面上带着委屈与害怕,无辜道:“邵大人何必动怒?刑部之前翻建大牢,户部十分痛快地支出银两,下官便知道户部与刑部来往密切,交情深厚,邵大人听不得傅大人被质疑,那也是正常的。”
风行珺闻言,惊讶道:“刑部翻建是从国库支出银子?”
有这种事情吗?
他怎么不知道?
傅玉棠不是说翻建刑部,不需要从国库拿银子吗?
也正是如此,他才批准了傅玉棠大刀阔斧改造刑部的啊。
见风行珺神情讶异,礼部众人不由精神一振。
原来皇上不知道啊!
这样说来,不就是傅玉棠与邵奇暗中勾结,偷偷动用国库了?
傅玉棠啊傅玉棠,你完了!
乔司变得激动起来,连忙朝吕正韵使了个眼色。
吕正韵会意,冲风行珺行了一礼,道:“启禀皇上,确实如此。刑部不止重新修建了大牢,还将整个刑部都扩大改造了一番,若非户部私下底大开方便之门,刑部哪里来的银子……”支撑此等大工程?
“少放狗屁!”
没等吕正韵说完,邵奇将眉头皱成了疙瘩,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无比嫌恶。
再也顾不得形象与场合,直接指着他破口大骂道:“你少特么的放狗屁!刑部翻建大牢,你哪只眼看到户部给银子了?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知道户部支出银子,需经丞相首批、皇上点头同意吗?刑部是四年前翻建的大牢,那时正是罪相刘清担任丞相之位,你的意思是刘清他瞒着皇上,擅自下令让户部拨款给刑部吗?”
吕正韵与礼部一行人原还暗自得意,自以为抓住户、刑二部勾结的证据,听到这话,不禁变色,“邵大人,你、你说这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这跟刘相有什么关系?
刘相最看不上傅玉棠了,怎么会给傅玉棠银子翻建刑部呢。
完全是血口喷人啊!
“怎么?你可以信口开河,我不能实话实说吗?”
邵奇望着面前之人,眼里是不加掩藏的厌恶,“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礼部一样,正事儿半点不干,只会在旁指手画脚,心里一边看不起比自己低贱的,一边眼红比自己高贵的?即便现在要向皇上状告我与傅大人相互勾结,却也不肯认真查证一番,仅凭着自己的臆想便信口胡诌。呵,简直让人贻笑大方!”
“你们礼部就是一群酸儒!废物!国之蛀虫!”
无差别地把礼部众人斥骂了一通,邵奇转而对着风行珺一拜,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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