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早朝才刚开始,御史中丞文才良就跳了出来,义正辞严地参了她一本。
表面是在说她大晚上兴师动众扰民,实际上偷偷给风行珺上眼药,意指她在京城一手遮天,以莫须有的借口,不经过皇上的同意,擅用职权,调动京兆府和刑部两处人马封锁城门,搅得满城风雨,引起百姓的恐慌,给百姓造成不便。
对此,站在队伍最前方的傅玉棠一脸淡定,连个眼角余光都没舍得给。
升了丞相,傅玉棠还没享受到丞相的好处,就先体验了百般不好。
别的不说,单单早朝就很压抑。
以前是尚书,按站位的话是混在队伍的三四排的位置,前面还有一些王公贵族挡着,平时做点小动作,打个盹,走走神,时不时跟身边的人来个眼神交流,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一点都不用担心被风行珺发现。
如今成了百官之首,她便来到了最前排,就在风行珺的眼皮子底,一举一动被看得清清楚楚,连走神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傅玉棠一脸郁郁不乐,抬起头,对上风行珺询问的眼神,从袖子里掏出昨夜写好的奏章,双手呈上道:“有关于昨夜的一切,臣已经尽数写于奏章之中,请皇上过目。”
福禄上前接过,转交给风行珺。
风行珺打开奏章,垂眼观阅起来。
趁着这空档,傅玉棠回头给从始至终都不吱声的芮成荫递去个眼神。
——他不是乔司的人吗?你们御史台的叛徒啊,你不出手除掉,难道还要我出手?
察觉到傅玉棠的视线,芮成荫抬眸回望过去。
经过最近这么多事情,以及他偷偷观察得出的结果,他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可心里却在不知不觉赞同了他爹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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