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算闹到皇上面前,皇上也只会怪罪礼部官员之间不够友爱,不够关心同僚,为了一点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亦不会觉得棠哥有什么不对之处。
说到底,她不过是看在严修礼一行人是皇上的人这一份上,这才以礼相待,勉强出手为他们分忧解难,以求皆大欢喜罢了。
虽说最后弄巧成拙了,但这心却是好的,无可指摘啊。
思及此,众人不由自主“啧”了一声,纷纷竖起大拇指。
傅玉棠轻笑,看了眼对岸凉棚里得意洋洋的芮成荫,转头吩咐王大贵,道:“小芮好歹与我邻里一场,在捉拿昆吾明一事上,也曾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过。
眼下已至晌午,看他那架势是不准备回府用膳了,大贵,你帮我送几道菜过去吧。”
王大贵眼神闪了闪,面上带了笑,会意道:“好的,大人。”
语毕,便转身离开雅间,招呼着小二准备饭菜和食盒。
傅玉棠则是待饭菜上齐后,出言招呼着众人动筷,一边欣赏着对岸礼部众人的窘态,一边用膳,不再多言。
待酒足饭饱后,盯着对岸那群光溜溜的脑袋看了好一会儿,才扭头问起众人最近几日京里的动静。
当得知慧心领着众僧进城,主动请求帮忙建造女子学堂一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连三岁小儿都知道后,不由一笑。
人尽皆知就好。
她就担心有人不知道呢。
顿了下,又问道:“你们最近在街上巡逻,可有发现昆吾明的异动,或者不寻常的事情?”
说起这事儿,众人的面上不自觉抬眸看了眼坐在斜对面,双颊微红的郁珈善,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诡异笑容。
戚商忍笑道:“托珈善的福,昆吾明最近老实得很,一直待在仁康堂养伤呢,没有任何异动。
至于不寻常的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一抽,过了片刻方才开口道:“最近仁康堂里多了一个姑娘。”
“嗯?”傅玉棠一怔,好奇道:“什么姑娘?”
不问还好,一问在场众人就跟吃了毒菌子似的,满脸都泛着青光。
戚商、严贞二人就像是便秘了一个月一样,脸上写满了“人生艰难”四个大字。
这使得傅玉棠越发好奇了,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在场众人相互对视一眼,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严贞才道:“是个有病的姑娘,脑子有点不大正常。”
“脑子不正常?”傅玉棠敏锐地抓住重点,询问道:“是精神病还是神经病?”
精神病的话,可以先送去户部管辖的慈幼堂,让人请大夫帮忙医治,顺便看管一二,免得在外面游荡,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受到伤害。
要是神经病的话,那只能赶紧找到她的家人,让她的家人将她带回去,强制看管起来,以免病发时,伤害了无辜的百姓。
郁珈善才加入刑部阵营没多久,一时间不明白傅玉棠这话的意思,不由出言询问道:“大人为何有此一问?这精神病和神经病……有什么区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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