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以为我做得足够明显了。”
从他留任在京到他驻守边关,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家人给他的信件里时不时会夹杂着王香兰的信。
第一次收到王香兰的信,是在他十五岁,担任礼部侍郎的那一年。
当时,他便在回信里十分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言明自己绝无可能娶她,让她另择良人,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免得白白蹉跎了光阴。
同时,也告诉家人自己不可能娶王香兰为妻,让家人勿要盲目撮合。
此后,再收到王香兰的信,他皆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不看不回,不给对方一点念想。
有时候家人提及,他亦郑重告知家人,让家人慎言慎行,他与王香兰绝无可能,勿要给王香兰半分希望。
经过他一次次的拒绝,最近这三四年,他再也没收到王香兰的信了。
他还以为对方终于想开了,知道他是绝无可能回心转意,选择放手。
结果,听阿姐的意思,王香兰仍是执迷不悟?
思及此,邵景安眉头皱得更紧了,冷淡的面容上隐有不耐之色,再一次重申道:“阿姐,我与王香兰没有半点可能,你们别再白费力气了。还有……”
稍微停顿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开口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们不必再为我的终身大事操烦,我自有分寸。”
“哦……啊?!”
这些年,邵景安拒绝王香兰的话,邵明澜少说也听了或看了有数十遍。
此时,听他再次拒绝王香兰,一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
不是她说,邵景安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不开窍!
仿佛天生少了男女之情那根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