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靠后的老妇人,低着头,眼神闪烁,布衣随着身子抖动,杜延庆一把拽出她,问村长道:“她住哪里?”
村长一看老妇人的脸色,再看杜延庆阴沉的脸,哆哆嗦嗦指了个方向。
禁卫军迅速上前围了那座靠村边的院子。老妇人已经吓得半句话说不出,要不是被杜延庆提在手里,早就摊成一片了。
士兵刚靠近院子,便看到有人将刀架到个中年男子脖子上,旁边还有人提着个孩子,孩子似乎已经被吓呆住了,连哭都不敢哭。
抓着孩子的汉子冲着杜延庆说道:“放我们走,否则,便杀了他们!”
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已经换了布衣的成国公和华阳郡主。
杜延庆笑了,“成国公,华阳郡主违令拒捕,杀害村民,与我何干?”
这话一出,被抓着的老妇人哭喊起来,“不要啊,官爷,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孙子,我们都是被逼的呀!”
抓着孩子的汉子手下用力,孩子的脖子上一道血痕出现,鲜血顺着脖子流下,旁边的村民都被吓得惊叫着后退。
村长硬着头皮上前,跪在杜延庆身旁哀求道:“官爷,这家都是苦命人呢,如今只有这一家三口了,求求您救救他们吧!”
抓着孩子的那人再次用力,孩子发出痛彻心扉的惨叫。
老妇人挣扎着哭倒在地。
周围的村民都跪在了地上,流泪哀求。
杜延庆审视了一遍在场的众人,没有说话,他刚才所言也不过是想让那些人放松警惕,以为自己不在意村民的死活。
可现下这种情况,却是不能硬着心肠假装不在意了,杜延庆抬手示意道:“放他们离开!”
禁卫军散开,抓着人质的两个汉子缀在后面,成国公和华阳郡主在护卫的保护下向村后的山林退去。
他们走出村子,进入山林的时候,箭簇破空声从四面响起,成国公的人本就绷紧了精神,这会儿忙着四下查看,手中的人质抓的更紧。
破空声响过便响过了,意料之中的弓箭并没有到来,对于已成惊弓之鸟的他们来说,更是恐惧。
第二波破空声传来的时候,他们仍将人质抓在身前,死死的盯住声音传来的位置,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有急躁的护卫持刀大喊道:“什么人藏头露尾,有种出来一战!”
杜延庆带人跟在不远处,见此情景也很奇怪。
第三次破空声响起的时候,护卫们已经明显不耐,惊恐的望着四周,整副心神都用在寻找射箭人的位置,抓着人质的手便有些松了。
可是这次随着破空声到来的还有弩箭,成国公的护卫应声而倒,两息之后,能站着的便只有成国公和华阳郡主了。
老庞带人从山林茂密的树冠上跳下,手中拿着弩箭,看着吓得相互搀扶着还站不稳的成国公和华阳郡主笑的猖狂,“哎呀!这么多年了,但凡我老庞想抓的人,还没有能跑出我的五指山的!”
至此,这两人才正式落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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