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明谦生母早逝,这个女人她是怎么到北齐来的呢?这么个局,都是她自己谋划,还是与人合伙?
程章琢磨着,是不是应该找人走一趟南晋,去画一张赵明谦生母的画像,可若是如此,恐怕会引人生疑,三十多年前的事,云家全族被灭,不说还有几人能记得,便是有人能记得,怕是也记不清了,只能从北齐入手,从慈安宫内部入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之法。
若想从宫内入手,便少不了李琏的帮助。收起画像,塞入袖中,程雅交代小柳,“你安心睡就行,我再出去一趟,不进宫,放心。”
看着小柳满脸的不放心,程雅多交代了一句。
现在才刚寅时,李琏夜里与时净之碰过面后,刚回到府里不久,他正坐在鸣音亭里望着湖水沉思。
抬眼便见正有一人踏水而来,李琏笑了,他刚同时净之讨论完昨夜慈安宫贼人的事,这就来了。
程雅找到李琏对面,“郡王爷真是好兴致,这么晚是在临水赏月吗?”
虽然时至月中,可这几天天气不好,月亮只能影影绰绰看到个轮廓,李琏抬头看了看天,笑道:“程公子是来陪我临水赏月的吗?”
程雅点头,“烟笼寒水月笼沙,我就喜欢这种朦胧的月色!”
李琏哈哈一笑,:“程公子果然是个妙人,来,既然来了,不如月下对饮,敬这朦胧的月色,如何?”
李琏说着的时候,指着天边几乎不见踪迹的月亮,把朦胧二字着重用力,显然对程雅的形容不敢苟同。
程雅才不在意这些呢,她又不是真来赏月的,她边往亭子里走去,边道:“今夜,我不止赏月,还带了两幅画请郡王鉴赏一下!”
说着,程雅把亭子里石桌上的东西挪开,把画展开铺好,对李琏道:“请郡王鉴赏!”
李琏看着两幅画像,一幅他认得,自然是之前见程雅画过的安月太后,另一幅是个年轻男子,及冠之年,面容俊秀。
李琏端详了一会儿,他不明白程雅的意思,看着程雅的眼神都是疑惑。
通常大家看人多是先看眉眼,而忽略其他,再加上亭子里灯笼昏暗,李琏显然也没有看出两幅画像的区别。
程雅伸手捂住画像的眉眼,示意李琏仔细看看。
李琏这才发觉画像的蹊跷之处,他指着画像道:“这两人怎么这般相似,他们,他们是?”
李琏没有说话,这个结果对他来说太意外了。
他拿起画像对程雅道:“去屋里说,这边太暗。”
进了室内,李琏又点了几盏灯,才把画像铺好,又仔细打量了几遍,满脸的震惊,他哆哆嗦嗦的问道:“莫非这个男子与太后有什么关系?”
程雅没有说话,而是又拿出了南晋先皇的画像,依次铺开,并遮住了画像的下半张脸,指着眉眼对赵明谦的眉眼与他看。
这下李琏看着三幅画像,满脸不可置信,他后退了两步道:“这三个人,他们,他们?”
程雅摇头,“倒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