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若是没有大嫂,尹珍和你儿子早就成路边的孤魂野鬼了!”
陈氏猝了一口唾沫:“你不是已经在流放路上抛弃尹珍母子了,这个时候腆着脸找上门是想干什么?”
廖承全身上下嘴最硬:“哪里有抛弃?那只是口头说说!夫妻口头吵一吵,吵架不都这样说狠话吗!”
江黎黎从屋里取来纸笔:“行吧,那就现在写一个遣归书和断亲书,以后尹珍和廖大宝和你再无瓜葛。”
她凉飕飕地说道:“幸好烂的是左手,不是右手。哦,也不用准备印泥了,你拇指沾点你自己的血就能签字画押了。”
廖承还想争几句,他真的不甘心啊,明明是自己被打伤,明明是自己的妾室和儿子。
江黎黎手指转着毛笔:“廖大人,写得快和死得快,你选一个吧!”
说罢他转身招呼大家往餐桌那边走:“走走走,饭菜都凉了,幸好兔头还能冷吃。”
“吃饱了好有力气把人送走!”
廖承看人一个个离开,廖大宝还准备将他手上的绷带扯了,他虚弱投降:“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廖承凭着意志力写完了两封断绝关系的书信,紧绷的弦是一刻都不敢松,从这全员恶人的气势上来看,不妥协,他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
“写完了?”
江黎黎拿过两份签字画押的书信交给母亲杨氏检查,这廖承是混迹官场的文官,书信上可马虎不得。
待杨氏说了没问题后,辛城问江黎黎这廖承该如何处置。
江黎黎则是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尹珍。
尹珍拿过两封书信,这回可算是彻底自由了。
她牵紧了儿子的手,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道:“套个麻袋扔到村口吧,让大家都来看看,半夜爬墙的流氓是什么下场!”
尹珍说完后狠下心转过身,拉着廖大宝回到餐桌:“来,大家先吃饭!”
角落里存在感很低的胡郡守这时候弱弱地问道:“我也能上桌吃饭吗?”
江黎黎瞅了他一眼,没有指着水缸道:“吃饭前先洗手!”
随即给他留了一副碗筷。
胡郡守高兴极了,洗了手上桌吃饭。
他激动地夹了一块兔肉,正要品尝,便听到江黎黎语气凉凉地来了一句:“胡大人,按理说,这人是你打伤的。”
胡大人本想蒙混过关,可是这江姑娘脑袋太好使了,他叹了口气,“我老胡以后就是上了你们这条贼船喽。”
“诶,这哪叫贼船,和我们同一战线多靠谱呀,你看,吃香的喝辣的!”
江黎黎从背篓里拿出一罐辣椒面:“我可先说好,你那散架的燎火杆还得改进改进,我这是定金。”
“好好好。”
胡大人看到小罐子眼睛都直了,他拿起手边装着椰汁的杯子,说话总算有了几分正形:“今日胡某敬各位一杯。”
“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
饭吃的差不多了,江黎黎话锋一转:“胡大人,你是怎么被贬到海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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