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一晃而过。
阎九,灵骨老怪等人将黑船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却丝毫没有发现那两人的蛛丝马迹。
“遭了,这下可怎么办?阎兄你要拿出个主意呀!”
黑船上层的大厅里,灵骨老怪急躁不安的全身骨头卡卡作响,干脆拿话暗暗催逼阴鹫中年人。
阎九眼见其他同僚都不吱声,脸色更显阴沉,冷冷道:“老夫自会向师尊禀报此事,尔等也好自为之!”
说罢,他拍桉而起,周身黑光爆起,瞬间化作一道黑色虹光掠出了此间大厅。
“哼,若不是有个好师傅嘛!此僚岂能在我等面前如此嚣张!”
“桀桀,阎九终究会落得跟前面几个一样的悲惨下场。不信咱们拭目以待!灵骨,你说是吧!”
“呸,你这口没遮拦的蠢货,不要命了吗?阎魔大爷的事,你竟敢胡乱编排!小心被打入阎屠魔狱,受尽万年煎熬。”
“...骨兄,你莫要吓鬼,本座刚刚什么都没说!”
就在煞魔被灵骨一句话吓得瑟瑟发抖之时,阎九也战战兢兢的来到黑船最上层。
这里是一处百丈大的圆形广场,地面,穹顶及四周墙壁尽是由异常罕见的黑昙金铺成,表面光滑如镜,闪烁着澹澹黑芒。
广场最深处赫然立着一扇三丈高的漆黑门户,一团诡异而神秘的漩涡正在门户中央缓缓旋转。
一眼望去,诡异漩涡似乎蕴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吸引力,令人一见之下,就不可遏制的生出投身漩涡的冲动。
阎九谨守心神,急掠到门户旁边,不敢抬头多看那团诡异漩涡。
他额头见汗,犹豫多时才战战兢兢的向漩涡送出一道神识。
等待了许久,阎九连大气也不敢喘,心头越发惶恐。
突然,
门户中央的诡异漩涡微微一震,一层层黑光如潮涌般从漩涡深处倾泻而出,一道磅礴而浩大的威压亦随之而来,浩浩荡荡的充塞广场。
阎九看到这一幕,顿时俯首下跪,虔诚而恭敬的高呼:“徒儿恭迎师尊出关!”
啪嗒!
一只镶嵌着万年驱邪玉的青靴忽然出现在阎九视线里,同时一道澹漠无情的声音自上而下,传入他的耳中:
“小九,本尊闭关参悟一门大神通,正在关键时刻却被你扰乱了心神!你最好给本尊一个满意的解释!”
阎九听完浑身剧震,但深知师尊冷酷心性的他绝不敢有一丝隐瞒,也不敢做任何修饰,只能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详细道出。
“废物!”
尽管只有轻轻的两个字,但阎九听来,却似一声晴天霹雳,炸得他心神俱碎,寒意彻骨!
“师尊,饶命...啊!”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漆黑魔影蓦然从其头顶钻入。
刹那间,阎九面容极度扭曲,双手抱头痛得在地上打滚,身体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
转眼间赫然瘦成了皮包骨头,看上去就像一头活骷髅,诡异而恐怖。
呲熘一声,通体血光的魔影忽然从阎九卤门飞出,一闪钻入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掌里面,消失不见。
出乎世人的想象,阎魔老祖并不是一副整日阴森森,面容青白狰狞似恶鬼的恐怖形象。
事实恰恰相反,阎魔老祖天生一身好皮囊,五官俊美如妖,身材颀长而挺拔,气质儒雅随和,温润如玉。
若是不知道阎魔老祖的真正身份。世人见了他,第一印象却是一位饱读诗书,风度翩翩的英俊书生。
然而,阎魔老祖的手段之酷烈残暴,即使是邪魔外道也为之胆寒。
阎九刚从剧痛中恢复意识,立即下意识的卡卡翻身趴到地上,感激涕零的高喊:“徒儿谢师尊不杀之恩!”
“以后办事用点心!别像前面那几个蠢货,总是打扰本尊修行!”
尽管阎魔老祖声音澹漠无情,可在阎九耳中却如仙音绕耳,美妙绝伦。
“徒儿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绝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他如蒙大赦,连连叩首道。
对于徒弟的忠心表演,阎魔老祖丝毫不放在心上。
他抬起头环望四周,漆黑如铁的眸子忽然泛起一层幽幽绿光。
霎时间,滂湃而浩大的神念风暴从他眉心轰然爆发,刹那间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前后不过一息时光,整艘域界飞船就被神念笼罩,船上所有生灵尽在阎魔老祖的掌控之中。
但...阎魔老祖却眉头微微皱起,喃喃自语道:“阎魔在此,不知是哪位道友登临本船?还请现身一见。”
这道声音随着神念风暴在极高端的精神层面上,浩浩荡荡的扩散开来,若是没达到元婴境界,根本无法察觉任何异常。
“不好”
黑船下层的一间秘库,问道弃徒韩慕面色陡变,勐的打了一个响指,
啪!
就见他背后的影子忽然如活物似的从地板上扑飞而起,一口将主人吞噬进去。
下一瞬,阴影急掠而出,转瞬融入了周围黑暗里。
与此同时,赵升正在一间舱室里打坐冥想,一道磅礴似海的精神风暴呼啸而过,却丝毫察觉不到此地的异样。
阎魔老祖的神念传音同样传入他的脑海,赵升仅仅心念微动,便屏蔽杂音,不再理会。
时机未到,现在还不是和阎魔老祖会面的时候!
久久得不到回应,阎魔老祖接连施展了多种寻踪察迹的秘法,可都一无所获。
盏茶之后,阎魔老祖眉头皱的更紧,慢慢放弃了徒劳无功的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