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吩咐门口的小厮将他搀扶起来,带到偏僻的花厅。
“你若真为了你家将军活命,就将实话说来!是谁指使你来?他现在在哪儿?有何危急?”我语气肃然,“胆敢隐瞒,待真相大白,定饶不了你!”
阿福望了望门口,确认没有人,才压着声音道:“姑娘明鉴,小人并非受人指使,实乃小人自作主张。昨日将军们豪饮,将军用了姑娘给的药,直到散场也尚清醒。谁知喝过一碗解酒汤后,在回府的路上便开始不好,浑身燥热难当。一看就是中了药。将军怕惊扰府中,便在客栈歇下。请了……良医来诊,亦不见效。直至清晨,满桶的冰水也抑制不住。
小人实在没有办法,去花楼请了两个女子。却都被将军撵了出来。”言罢,阿福再次跪伏在地,痛哭流涕,“小人明白这样对不起姑娘,但救将军性命要紧。将军不让小人过来扰您,但小人实在没有办法,不得已才来请姑娘!刚刚来时,将军以刀放血,力求清明,他、他将自己反锁在屋内,只怕是要出事啊……这些话人前实在说不得,小人方才才不敢明言,姑娘仁慈,救救我们将军吧!”
说着,阿福以头点地,直磕得鲜血直流。
字字句句,犹如惊雷炸响在耳畔。
“够了!”我心乱如麻,“你们请的良医,可是我师父葛老?”
我本不该这样猜测。但桩桩件件未免过于巧合。
阿福愣了一愣,还是点头承认,“是。葛老与罗圣手都去看过,此毒非毒,无药可解。所以、所以非得请姑娘亲自前往……”他声音越来越低,透着心虚。
我哪里还能不明白。
一但我走进何正武的房间,蓝凤秋定会黄雀在后。
师父、师兄会今日启程,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蓝凤秋的合情蛊无药可医,我非去不可。即便是当世神医,纵然师徒一场,他们也救不了我。
不查,还不了我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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