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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城郊有人抢孩子的事儿便传得沸沸扬扬。
当知道抢的是枭记东家、回春堂姜神医的儿子时,传言更是火上浇油。
惊得衙门来了两次人。
上午,办事的官差先是听舟屿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其惊心动魄不亚于在茶楼里花钱听的话本。
那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全是来抢孩子的胳膊腿儿,双方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眼花缭乱哭爹喊娘。
引得那两位官差,情不自禁地叹了几次“好险”。
再看云洲,粉雕玉琢的小脸,添了几处擦伤,因为受了惊吓,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眨眼就要哭出来一般。只一问话,就吓得往娘亲怀里钻。
云洲不怕生人。这般扭捏全因为舟屿说他们是来收倒霉孩子的。云洲的小脑瓜子使劲想了想,自己先是被卖了半壶酒钱,出门又遇见绑孩子的土匪,实在是倒霉极了,害怕得不行。
官差最后看向我,因为差点丢了孩子,已没了往日的风采,整个人苍白憔悴,摇摇欲坠,更是不忍心多问。
午时,我在堂中坐着。来了位带孩子的妇人,霎时触景生情红了眼眶。更是当着众人的面,咳出一口血来。那妇人宽慰了我好一会儿,提着药抹着泪离开。
下午,我在房中躺着。官差来问我可有仇家。我已虚弱得起不来身,请舟屿带官差看了院子里陌生的脚印,担忧地询问,是不是被贼人惦记上了。
如此,寿城中有人要偷抢孩子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我因受了惊扰,吐血卧床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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