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回到侯府有段路程,得先把你肩上的箭拔出来。
看出春荷眼中的怀疑,裴景诏被气笑了:“怎么,你都这样了还信不过我?我常年领兵打仗,将士们受伤,军医人手不够都是我来拔箭止血的。”
别说现在没有军医在附近,就算是有郎中大夫,他也不愿意让那些男人看她的身子,而医女,犹犹豫豫的手不稳,根本就没有力气能一下子把箭拔出来。
裴景诏撕扯开她的衣裳,从腰间拿出药瓶将里面的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
“会有些疼,忍一下,我动作快,一下就好。”
“如果疼的忍不住了,你就咬我。”
裴景诏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脖颈,示意春荷可以随时咬上来。
春荷无力地点了点头,裴景诏握住箭杆,把握好力道,一用力,将箭拔了出来。
春荷疼的咬住了他的脖颈,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咬完之后,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裴景诏一边给她上药止血,一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那里一定被春荷咬出血来了。
和夜里的又吻又咬不同,这次,一点儿欲念暧昧都没有,她咬的疼急了,裴景诏调侃道:“看着你柔柔弱弱的,真咬起人来可真要命。”
上好药后,裴景诏再用干净的中衣布料按压片刻,血也总算是止住了。
春荷疼的浑身冒冷汗,渐渐的,药粉生效,似乎没有那么疼了,只是脑袋有些晕沉沉的。
春荷看着裴景诏,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样子,除了……他在床上因为动情而头发凌乱、表情失控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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