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重新转了回去，直直看着天空

“但你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一颗被系统操控了命运的棋子”

棋子吗？或许吧

北原晓心中了然

事实上，当神明试图诱惑他而系统出面阻止时他就已经从两者间极端敌对的态度看出了些什么

他的穿越，或许是命中注定的

但那又能怎么样？

棋子也好，棋手也罢，以他现在的实力去想这些只会徒增烦恼

或许只有等他到达那个尽头，才有和棋手对话的资本

“哈...哈哈.....哈哈哈哈!”

见北原晓不说话，自以为戳到了他痛处的【陈晓】大笑起来

“我也是够傻的，相信了这系统的鬼话压低实力来到这里，结果几十年修为成为了你的垫脚石”

他的眼角溢出几滴不甘的泪水

既然自己的结局早已注定，那这几十年来的艰辛又算是什么?!

北原晓默默看着他，斟酌一番后缓缓开口

“你本意无错，但方法太...极端了”

“极端?!”陈晓的情绪激动起来

“你...咳咳咳咳....”

几滴鲜血从他唇边流下

“你又知道些什么?!”

“这么多年，我为了她们付出的代价你又怎么可能明白!”

“我当然知道”北原晓打断了对方

他俯下身看着【陈晓】的眼睛

“因为我就是你啊”

【陈晓】忽然感到一阵恍惚

北原晓继续说道

“你杀了多少人？十万？百万？恐怕远远不止吧”

他能感觉到【陈晓】的万魂幡中炼制的神魂远不止他看到的这些

“我并不在乎你杀了多少人，因为我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圣人，换我来的话也不会在乎几百万陌生人的性命”

“但你明明知道这条路根本走不通为什么还要一条路走到黑？”

“因为你怕了，怕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现实”

【陈晓】仿佛被揭穿了心思，瞳孔紧缩

“况且....”北原晓顿了顿“她们真的想看到你这么做吗？”

一片寂静

“......”【陈晓】无言地看着天空

“呼....”他带着颤音地深深呼了口气

“oi，‘我’”【陈晓】看着北原晓“你之前说，你对她们的踪迹已经有些眉目了对吧？”

北原晓点点头

见状，【陈晓】的气势瞬间衰弱了不少

“也罢....反正我也已经没有希望了”

他凝聚心神，一个淡黄色的光球从眉间飞到北原晓面前

“这是我的神识，能够强化你的魂魄”【陈晓】解释道“放心，不会夺舍什么的”

“这也算是我最后的遗憾了”【陈晓】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找到她们，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北原晓深深吸了口气“当然”

【陈晓】笑了笑，在北原晓的目视下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