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外的身份是商人,打算在山里租一些老房子开民宿,所以在这里住几天感受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
村里的老人也没怎么在意他们,这里远离城市,全村没有一个摄像头,这让黄飞章感到些许的安心。
从眼下得到的消息看,白洁坚决要求回来,确实是有自己的渠道,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爵门的人盯着,而远在山里的黄飞章和贾南柯当然也知道白洁在悦城的所作所为。
“这个叫顾清远的,你知道他是谁吗?”贾南柯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问一旁的黄飞章道。
黄飞章一愣,漠然的摇摇头说道:“这个名字第一次听说,干啥的?和白洁有什么关系吗?”
“不知道,难道是亲戚关系?要不然白洁回去后,为什么没找别人,先去找了这个人?”贾南柯也很是意外的问道。
黄飞章躺在一个老式的躺椅上,看着头顶的枣树,手里摇着蒲扇,好一会才说道:“你还记得白永年当年的事吗,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他有个什么组织,叫揽社的,后来他被抓,这个组织也就鸟兽散了,这个顾清远,当年是不是和揽社有关系?”
贾南柯经他提醒,陷入到了深深的回忆中。
作为一个上位者,项兴国有他自己的能力和想法,尤其是在驭下这方面,堪称心思缜密之人。
他的老一辈在解放前做过地下工作,老一辈的经验教会了他一个操作手段,要想不暴露,或者是在其中一个叛变或者是暴露后,尽量减少损失,最好的方法就是纵向联系,每条线之间决不能有横向联系的操作,这样损失的话,也只会损失一条线,而平行的线之间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基于此,白永年对贾南柯的事知之甚少,而贾南柯对白永年也是如此,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做的事情是什么,也没有互相打听试探,但是他们的上级都是项兴国。
“她不信我们。”黄飞章说道。
这是黄飞章对白洁的结论,也是在警告贾南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要把自己的屁股落下的位置放对,别给自己找麻烦,如果他站错了队,小心被惩罚。
贾南柯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多年的海外生活,使他的心思早已游离于组织之外。
其实如果不是项远舟找到他,他都懒得再回国趟这趟浑水,他有一种预感,这一趟浑水趟不好,自己下半辈子就搁里面了。
爵门的主要势力都在国内,国外的事他们伸不上手,贾南柯自己的金钱欲望也没有那么的强,一来这些钱不是自己的,自己伸手不合适,二来回国捞这笔钱确实风险太大,但是看在老书记的份上,尤其是现在项远舟加拿大省议员的身份,为他将来的生意还是有帮助的,基于这些考虑,他不得不回来一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否则,谁傻乎乎的回来涉险?
贾南柯点点头,说道:“她不信我们很正常,项远舟也不一定信我们,因为我们要从中分一杯羹,他主观上觉得这些钱都是他的,不管是白永年还是我,还是陈勃,都只是这笔钱的看门狗而已,你说现在狗要拿钱,他能乐意?”
“可是,她比我们有优势,因为她是白永年的女儿,而陈勃对白永年真的不错,不行,我得回去一趟,在她见到陈勃之前,我要先见到陈勃,有些消息还是值钱的,比如项兴国死了,既然之前我们和陈勃谈不妥,那不如就项兴国死后的问题谈一谈,或许和陈勃分一分也是可以的呢?再说了,我们可以用未来的仕途支持换取这笔钱,想必商会里内部也不会有分歧吧?”黄飞章坐直了身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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