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琼县的新县委书记要来了?”陈勃问道。
谢文汉说道:“是啊,他们和我说了,新书记到省里了,雷阳秋和阮文涛亲自陪着来的,明天要去万阳,这也是他们叫你来的原因吧。”
陈勃接过来谢文汉递的烟,看来今晚这顿饭不好吃,不但是要和新书记见面,估计还要自己表态,否则,叫自己来干啥的?
“这新书记什么来头?”陈勃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能被派来处理这件事,想必是也还有些能耐吧,这两个矿我是保不住了,你也别惦记了。”谢文汉无奈的说道。
陈勃想了想,说道:“惦记不惦记的,今晚不就知道了吗?”
陈勃和谢文汉在茶室喝了会茶,一辆车开了进来,谢文汉看看车上下来的人,说道:“你是在这里等着,还是去接一下?”
谢文汉说完,看陈勃没有动的意思,于是又回头说道:“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些人我一个都惹不起,要不,我去了?”
陈勃没有去,一直等到谢文汉带着三个人进来,雷阳秋他见过,阮文涛有过一面之缘,没有真正打过交道,而他们后面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估计就是那位新来的县委书记了。
陈勃也站了起来,这里面最适合做介绍人的就是雷阳秋了。
他和谢文汉认识,又和陈勃认识,而另外两人和大家都不熟悉。
于是,雷阳秋就做了这个介绍人,把现场的各位都介绍了一遍。
谢文汉是个商人,虽然雷阳秋和阮文涛也是商人,但是人家这背后的关系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虽然知道这些人是来霸占自己的喜儿的,但是脸上还得堆起笑容称呼对方为老爷。
这里面唯一的一个例外就是陈勃,这家伙一直站在原地未动,相较于其他四个人站的位置,他的位置俨然是在这些人的外围。
你要说他被冷落了吧,也可以,你说他不愿意参与进来,也对,总之,在这个相互介绍认识的档口,他想置身事外的想法溢于言表。
从这些人的相互介绍中,陈勃知道了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是琼县新来的县委书记窦嘉木。
“陈县长,我们的父母官来了,你也不来打个招呼吗?”谢文汉面对这三个人,他不可能占到一点上风,所以他开始寻找外援了。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来吃自己的肉,吸自己的血的,这一点,谢文汉很清楚,如果在这些人中寻找一个可能稍微偏向自己的人,无疑就是陈勃了。
只不过陈勃是代表琼县县政府的,而这几个人就是来给自己捞取利益的,一个公司上市,他们可以吃几年的时间,然后再去找下一家,循环往复,直到他们在这个舞台上彻底待不下去了为止。
那什么时候他们会待不下去呢?那就是新的权贵上来后,权贵和权贵之间也是有竞争的,有竞争就有成功和失败,失败者出局,成功者开始找合适的机会下嘴。
所以,谢文汉说这话的意思就是,窦嘉木是咱的父母官,你也要来说句话。
陈勃向前走了几步,朝着窦嘉木伸出手,说道:“窦书记,我代表琼县欢迎你。”
对于陈勃,雷阳秋是一肚子的火,虽然当时没反应过来,那个时候也是赖自己心急想要解决问题,结果就是人财两空,不但是自己父亲受到了牵连,党心远也被判了十五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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